第五百一十五章 釋兵權（二）[第2頁/共2頁]

“那你徹夜來做甚麼？”他輕撫過她的臉，欺近她：“你來做甚麼？”

他是這麼想她的？他本來就是這麼覺得的。

聶無雙一起走，一起恍恍忽惚。不知過了幾道迴廊，轉過來幾重的院門，她終究瞥見在亭中獨酌的蕭鳳青。

他猛地轉頭，看著聶無雙慘白的臉，嘲笑：“本王為了你做了那麼多，你的內心可有一分為我想過？”

蕭鳳青微微眯著眼，似笑非笑：“你來做甚麼？”他撥出一口濃厚的酒氣，看著她身後的楊直，眯了眯眼：“你，過來！”

聶無雙淒然一笑：“本宮說過，你的現在景象就是將來本宮的結局――被統統的人丟棄。”

蕭鳳青摸了摸臉頰，無聲地笑了：“我醉了麼？你錯了，聶無雙，現在的我比誰都復甦！”

他話音剛落，手猛地一揮“啪”的一聲，狠狠扇上楊直的臉。他的力道這麼重，楊直頓時踉蹌跌在地上。

他看著她，把她逼入死角，在她耳邊吐氣：“你來做甚麼？你慌了嗎？你怕了？當你曉得你的皇上已經曉得本王要謀反，你就開端後怕他會曉得當初你與本王的統統了嗎？”

她說罷，回身披上玄色鳳帽，一滴淚滾落清冷的下頜：“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聶無雙緩緩閉上眼，蓄在眼中的淚滾落：“冇有。”

馬車從冷宮側門而出，一起奔馳，終究在一處彆院中停下，酷寒的氛圍中傳來不知那裡的舞榭歌台上的漂渺歌聲，歡暢的聲音斷斷續續，傳到這裡因而變了味道，無端顯得難過，這一片住著京中朱門世族，徹夜宴飲的朱門世族還未睡去，家家門前燈籠高掛，隻要這清清冷冷的彆院門前一片暗淡，顯得分外孤冷。

蕭鳳青一側頭，瞥見她來了，擲了酒壺，腳步不穩地朝她走去：“你來了？……”

不管蕭鳳溟殺了蕭鳳青也好，蕭鳳青反了蕭鳳溟也罷。恩恩仇怨都有最後定奪的一刻。隻要她，聶無雙又該如何辦？她已愛上蕭鳳溟，又冇法對蕭鳳青恩斷情絕，不管誰成王敗寇，她都冇法真正放心，天底下最痛苦的莫過於此。

有濃厚的酒氣襲來，聶無雙不由後退一步。

廊下燭火點點，映出他的眼中點點亮光，聶無雙定定看著他：“是的，我來了。”

天這般冷，他卻隻穿戴一件薄薄的紅色單衣，白衣翩翩，挺拔的身影帶著她未曾見過的薄弱孑然，在月下一邊笑，一邊灌著酒。

他的話還未說完，聶無雙猛地揮手一巴掌打斷他統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