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兩難抉[第3頁/共3頁]

敬貴妃見她回絕，心中冷靜歎了一口氣。正在此時，有宮女上前道：“謹貴嬪前來看望皇後孃娘。”

好久，聶無雙漸漸昂首：“你不早就曉得了麼？”

謹貴嬪看著大皇子拜彆的身影，捂了唇一笑：“大皇子越看越像皇上，不幸的，如果廢後許氏還活著的話，那該多欣喜。”

“本來是你。”她長長舒一口氣，倦然扶了額：“本宮睡著了麼？”

聶無雙見他麵上稚氣未退，一番話卻說得非常老成，心中感慨：“喧兒有這份孝心母後非常歡暢，但是華清宮離太學太遠，你還是隨你母妃住在永明宮中，不必來回折騰了。”

她微微側頭，對上大皇子宜喧的稚嫩的雙眼。那帶著恨意與討厭的眼睛令她想起了疇前秋狩行獵之時的一件事。

她當時笑道：“既然殺了它的母親，那留它又有何用？莫非讓它今後長大有機遇來尋仇嗎？”

他的眼淚滾落，滴在她的裙裾下襬上，漸漸濕了一小片：“娘娘，既然明白現在的睿王殿下不複當初的閒散王爺，權勢滔天，娘娘就該挑選殿下而不是皇上。”

聶無雙病中本不肯見她，但是既然她前來，天然是要給她幾分薄麵。她點頭命宮女賜座。謹貴嬪坐下後，笑道：“臣妾聽聞皇後孃娘鳳體違和，不知請太醫了麼？”

謹貴嬪見她神采雖煞白，但是精力還不錯。心中怏怏不樂。她還巴不得聶無雙今後一病不起，但是何如聶無雙奪目非常，早早搬來了華清宮，滿宮高低都是她的人底子無從動手。

大皇子宜喧一本端莊隧道：“歐陽師尊教誨兒臣要對長輩儘孝道，要不就讓兒臣伴隨母後吧。”

聶無雙臉上的暖色褪去，淡淡道：“謹貴嬪冇有說錯，今後大皇子天然能擔當皇上的大統。”

楊直為她披上披風，柔聲道：“娘娘累了就回內殿安息吧。”

她心中掠過一股殺氣，麵上倒是若無其事地掃過大皇子的麵，這才笑道：“皇後孃娘且放心養病，不是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謹貴嬪一怔，嘲笑著走了出去。

敬貴妃也道：“皇後孃娘常日一心向善，天然是有神佛護身，這些不過是小病，天然會很快病癒的。”

這日日夜夜，她的一顆心如同在爐火上煎熬。這一輩子，她從未感覺如許淒惶無措。

聶無雙感激：“不必了，哪有mm讓姐姐照顧的事理。你替本宮好都雅著宮中便是幫了本宮了。”

有那麼一頃刻，統統的聲響都十足褪去，殿中靜得可駭。

“娘娘……”耳邊傳來楊直陰柔的聲音。她這才真正復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