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 誅心之言（一）[第2頁/共2頁]

他的笑意令聶無雙心中更加黯然：真的回不去了嗎？那曾經的密切無間。

聶無雙點了點頭：“是的，皇上說會為本宮抓返來火麒麟。”

他瞥見聶無雙端坐在鳳座上，哼了一聲，這才跪下來拜見。

聶無雙長歎一口氣：“這但是你的至心話？”

好久，他才放開她。聶無雙已滿臉的紅暈。她還未曾見過他這般大膽而猖獗。

楊直還想再問，忽地內裡傳來一陣喧鬨聲。聶無雙正想要問，德順就吃緊忙忙地跑了出去：“皇後孃娘，不好了，那歐陽老頭要殺了奴婢！娘娘拯救啊！”

她眉心舒展。楊直悄悄走了出去，見她仍然愁緒滿懷，不由勸道：“皇後孃娘，晏太醫叮嚀過，娘娘不成憂思太重。”

“天然是至心話。”楊直清雅的麵龐上波瀾未驚：“莫非娘娘還是思疑奴婢有甚麼異心嗎？”

他頓了頓：“也隻要朕曉得那裡有。”

蕭鳳溟劍眉微微一挑：“如何？莫非你不籌算給朕曉得？”莫非說，楊直前來稟報他，竟是他本身私行做主？

不，如何會呢？她身上的寒症是那夜在應國被顧清鴻一碗打胎湯藥落下的病根。跟這些剛巧的事又有甚麼乾係呢？

“不是，朕會為你捉來火麒麟的。”蕭鳳溟說道，聲音不大，但是足以令她震驚。

聶無雙定定看了他半晌，這才問道：“為甚麼？”

蕭鳳溟轉過甚，看著亭外皚皚白雪：“朕曾去過崑崙雪山，那邊的確有火麒麟。”

楊直鬆了一口氣，站起家來，體貼腸問：“皇上可有說了甚麼？皇上肯承諾了嗎？”

聶無雙看了他一眼，忽地問道：“是誰奉告皇上火麒麟一事的？”

蕭鳳溟摸索著她冰冷的手指，似在想著甚麼。見機的宮人們悄悄退下。聶無雙亦是沉默。

“微臣來，是來懲小人的！”歐陽師尊嘲笑道：“皇後不束縛宮人，讓雞鳴狗盜之輩都能近了大皇子身邊，大皇子心智還未開，如果天長地久，耳濡目染今後學壞了，微臣如何去見地府之下的皇後孃娘？”

聶無雙對上他的眼眸，歎了一口氣：“不是，既然本宮肯用你，必然會信賴你，並且楊公公也是讓本宮獨一能夠信賴的人。”

她的話似漫不經心，又像是悲觀沮喪。蕭鳳溟心中微微一突，不由凝神看向她的眼睛。

聶無雙微微皺起秀眉，看著麵前狼狽不堪的德順，問道：“歐陽師尊為甚麼要殺你？”

聶無雙隻是不語，看著亭外的積雪：“臣妾並不想如許。但是皇上……”她回過甚，帶著一絲顫聲：“請皇上今後不要把臣妾與許皇後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