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夜探永巷（二）[第2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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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皇後放下心來。她看定聶無雙，終究說道：“本宮信賴你。不是因你的善心，而是因為你徹夜的盟約。說吧，你要的是甚麼。”

她說到最後一句，眉眼間模糊有厲色。眾妃嬪想起昨日她在禦書房前的所作所為，心中暗驚，趕緊恭謹稱是。

敬妃見聶無雙令行製止，非常有效，不由笑道：“皇後孃娘越來越有威勢了。”

“嗯。”聶無雙淡淡應了一聲。宮燈由楊直接過，他的手碰上聶無雙的手，隻感覺她的手腕冰冷如霜。

“如何結？與一個將死之人締盟？笑話？！”許皇後嘲笑起來。

此時有內侍倉促前來，帶來皇上的口諭：“啟稟皇後孃娘，皇上問，現在廢後許氏待罪在身，請皇後孃娘安妥安排大皇子。”

聶無雙坐在上首，麵龐安靜，有宮妃上前扣問一些宮事件，她都一一答覆了，態度不見驕貴，亦不會失了端莊。與眾妃嬪說了好一會的話，日已上了三竿。

“娘娘，走吧。”楊直又提示。

“冇事。”聶無雙不肯多說，左手握了右手隱在了長袖當中。不是因為夜涼，而是因為方纔聽了太多的宮中秘辛而驚起一身寒意。她光榮，本身徹夜能來這裡一趟。

“這……”敬妃難堪。

敬妃笑道：“天然是真的。昨日娘娘在群臣麵前痛斥他們，不到一日早就傳遍了應京高低。今後無人敢對娘娘不敬。”

“就憑大皇子！”聶無雙嫣然一笑，笑得風華無雙：“這個皇後孃娘感覺如何？”

“是！”楊直應道，奇特地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為何舍淑妃，而去看望瀕死的許皇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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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敬妃見她已經決定，隻能跪下。

許皇後垂垂安靜下來，有那麼一頃刻，聶無雙幾近又瞥見她當初統領後宮的嚴肅。

許皇後聞言沉思了好久，這纔看了她一眼道：“本宮終究明白你為何能代替本宮當上皇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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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你終究出來了，該歸去了。”楊直提示。

聶無雙輕撫了本身的臉，苦笑：“當真麼？”

聶無雙麵上無波：“皇後孃娘即便死了，還是有才氣與本宮締盟約的。”

“娘娘？你的手如何這麼冷？”楊直問道。

聶無雙看著她們分開，這才留下敬妃。

聶無雙沉默了一會，是無人敢對她不敬，但是要讓他們真正尊敬本身，她這一輩子或許都期盼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