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問君悔不悔[第2頁/共3頁]

聶無雙走出了老遠，這才扶住一旁的樹乾，心中的痛後知後覺的襲上心頭，痛得冇法言說。楊直擔憂地上前：“娘娘，你冇事吧？”

聶無雙定住腳步，淡淡垂下眼眸，偶然候境遇就是這般奇妙，越是不想見的人，恰好天南地北都能碰上。

聶無雙看著麵前宮柳垂堤，漫漫秋色無窮，不知是本日的秋色令她有了說話的欲|望，還是本日的顧清鴻令她心中的陰暗稍稍獲得宣泄，她忽地問道：“顧大人，你與聶家到底有甚麼樣的仇恨？”

顧清鴻起家。溫暖的東風吹過兩人的臉頰，風撩動他長長的衣袖，他清臒的麵龐在輕風中令她微微墮出神思蒼茫中，舊事跟著東風吹拂入心間，化成綿綿細針，紮入她心。

她忽地一笑，笑容平淡中帶著寒霜暖色：“顧大人可想過有本日的結局？”

聶無雙看著銅鏡中慘白如蓮的容顏，終究長歎一聲，掩住了淚眼。

聶無雙伸脫手，虛扶一把，淡淡道：“免禮。”

淑妃見宮人麵上皆是暗笑的神采，心中一動：“去，找她過來，本宮勸勸她。”

楊直歎道：“德順此民氣狠能忍，用起來是一把好刀，但是要防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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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無雙眼中透露恨色，“哢噠”一聲折斷了一旁的樹枝，冷聲道：“去查！查當年的淮南謝家到底是如何回事！本宮要曉得他憑甚麼還能這般置身事外！”

聶無上看著“旗雲宮”緊挨著“弄雲宮”，曉得他來是來“弄雲宮”中看望德妃齊嫣，遂漸漸走到他的跟前，似笑非笑地看著顧清鴻：“本來是顧相國大人。”

顧清鴻一身素白儒士服，雙鬢微灰白，麵龐一如疇前清俊如朗月，一身風華令民氣服。他分開柳枝，正與身邊的內侍說話，一昂首就瞥見萬綠叢中那一抹如畫窈窕的倩影。

身後，那一道朗朗的眸光目送她分開，他的眼中眸光千迴百轉，好久這才轉成分開。

聶無雙俄然地叫住他：“去問睿王殿下。他應當會曉得更多。”

她在被中哭泣抽泣如受傷的小獸，有人翻開她的被，她抬起昏黃淚眼，倒是好久未曾呈現在她跟前的楊直。他帶著莫名的憐憫看著她，

……

……

爭，終究還是得墮入池沼……

她說罷領著宮人，拂袖而去。

聶無雙放下金撥子，嫣紅精美的紅唇邊溢位絲絲嘲笑：“想來他去官正在齊國養病呢。”

她這話說不到兩天，就在“旗雲宮”前碰到了顧清鴻。那日氣候晴好，明麗的春光灼灼，滿眼的嫩綠垂柳，似千絲萬縷的綠絲絛，拂人麵龐。就在這滿眼的翠色中，她瞥見了分花拂柳而來的顧清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