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逼宮（八）[第4頁/共4頁]

聶無雙一怔，心中湧起本身也說不清的思路。她看著那破壞的宮門口，一匹飛奔如龍的馬匹衝過人牆，向著她的方向而來，澀然道：“或許，皇上應當謝的是睿王殿下！”

“皇上，這是夢是不是？”她擦了一把頭上的盜汗，撲入他的懷中。

蕭鳳青突入重甲軍人的人牆以後，馬蹄飛揚，踢翻了擋在跟前的軍人。蕭鳳青冷聲喝道：“驍騎營已經攻占朱雀門！三麵宮門已被本王封死！謀逆兵變者，殺無赦！”

高太後忽地哈哈大笑，笑聲中，兩行淚從她眼中滾落。殿中沉默，聶無雙看著她的麵龐上的眼淚，一時候竟不信賴這是她。

蕭鳳溟一怔，她已從他懷中站穩身子。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劈麵撲來，她不由渾身顫了顫。一道劍光如同破水遊龍衝著兩人的麵門刺來。

“轟！”地一聲，又有一聲巨響傳來。大家錯愕不定。

蕭鳳溟握緊她的手，眸色沉痛。他如何不痛，這裡死去的每一個兵士都是他的子民，這裡絞殺一團的混戰是他沉沉夢魘中最可駭的一場惡夢。

“給哀家殺！”她喝道。

聶無雙被他捂得喘不過氣來，她不由動了動了。蕭鳳溟的手一把捂住她的眼，淡淡道：“彆看！”

殿中迴盪著他的聲音，殿門外，喊殺聲如潮流普通越來越近，氛圍中飄來一股濃厚的硫磺味。

她說罷，冷冷看著蕭鳳溟：“哀家冇有輸！哀家另有京畿一萬人馬！另有高氏家兵三千！”她取出袖中逼著蕭鳳溟寫下的駕聖旨，狠狠丟在地上：“哀家不需求再另立你們蕭氏的子孫，這個江山本就是哀家的！”

：“無雙……無雙……”有人在她的耳邊低聲呼喊。

……

蕭鳳溟終究暴露勝券在握的笑：“是！朕與先帝的情意一樣。”

徹夜血洗過的黑夜必定在應國史乘上寫下不痛不癢的一句話：武德元年八月初三，高氏反，叛軍伏法。

“感謝！”蕭鳳溟忽地開口。他在對她感激，感激她不離不棄，感激她陪著他麵對這統統。

高太後連連後退，她神采已如雪樣慘白，她顫抖指著蕭鳳溟：“本來……本來你竟冇有忘……哀家決計殺儘當年製造神炮的統統匠人，你竟然還能重新製成神炮！？”

他，終究報了血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