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善惡兩端[第2頁/共3頁]

“大師。”她雙手合十。對於清遠的挑選，她不能瞭解，但是對於他的這份情意，她仍然是感到佩服：不是統統的人都能捨棄即將到手的光亮前程而去奔赴另一個傷害重重的將來。

清遠想了想：“或許是暴風暴雨是惡，微風細雨纔是善吧。”

聶無雙正要步下台階，一昂首卻瞥見清遠正站在不遠處，臉孔安好地看著她。宮人不曉得他的身份，天然不敢等閒趕他分開。聶無雙攏了攏狐裘披風，扶了宮女的手漸漸步下台階，走到他的跟前。

元真法師佩服萬分道：“清遠師弟發下宏遠，要去齊國解百姓於災厄當中。”

聶無雙漸漸向前走，華嚴寺雖隻在都城近郊，寺廟也不大，但是幾步一景，卻也彆有風味。此時正值隆冬，華嚴寺中的老梅都開了，紅紅粉粉，非常都雅。聶無雙一邊走，一邊嘖嘖獎飾，彷彿冇聞聲清遠的話。

他先環顧了宣室一圈，待看清楚座上的不是元真而是蕭鳳溟與聶無雙之時，不由怔了怔，但又很快泰然自如站。

“那大師有甚麼辯白麼？”聶無雙漸漸向前走，一邊走一邊曼聲問道。她還猶記得他的剛強，那要度化她向善的固執。

她走到一株老梅樹下，忽地轉頭：“對這一株老梅樹來講，甚麼是善，甚麼纔是惡？”

清遠合十行禮，清澈的眸中掠過感慨：“前次宮中一彆，聶施主的確是給小僧提了個很好的題目。”

“冇有甚麼辯白。以是小僧分開了。”清遠跟在她身後，淡淡地開口。

清遠低頭不語，好久才道：“把向佛的心用在對於同門當中，小僧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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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不由是蕭鳳溟與聶無雙，連一旁站立服侍的內侍都麵麵相覷，吃驚非常。現在恰是夏季，滴水成冰，並且顧清鴻命令堅壁清野，此去一起上不但要遁藏凶惡如狼的秦軍，更是食不充饑，衣不蔽體，連本身的性命都冇法在亂世中保全。四國當中，除了那偏僻的西域漠北國以外，秦、齊、應三國，就隻要應國安穩安靜，百姓充足，誰都想在應國，他如何會恰好想著去齊國呢？

聶無雙點頭，她指著老梅樹的一支枯萎的枝椏：“這欣欣茂發對它來講纔是善，而這支被蟲蛀了，來年春季還會禍害整株梅樹的枝椏纔是惡的泉源。”

世人正在驚奇間，宣室的門翻開，清遠緩緩走了出去。仍然是粗布緇衣，便宜的麻鞋。肅殺的寒冬中，緇衣薄弱，麻鞋更是未曾著厚襪。他神采烏黑，早不複當日聶無雙所見白淨，隻要眉眼間清逸泰然還是，仿若賢人。

聶無雙聞言啞然發笑，轉頭看定他清臒卻不減超脫的麵龐：“大師就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