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秋狩（十二）[第1頁/共2頁]

聶無雙想起那日的驚險，心不足悸：“皇後孃娘言重了。這是皇上有神明庇佑，福澤深厚的原因。”

暮秋的氣候，宮殿中已有了寒意，但是聶無雙隻感覺背後盜汗冒出，汗水涔涔而下。她與楊直麵麵相對。好久聶無雙揉了揉光亮的額角，苦笑道：“或許是本宮猜錯了。那一名冇有子嗣，她就算要有這心機，恐怕也得先找一個能夠肆意擺佈的傀儡。”

皇後說了一會，這才命她們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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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很輕，像是在問聶無雙，又像是在自問。

聶無雙趕緊跪下：“皇後孃娘，臣妾不敢想。”

聶無雙曉得她有事，便謝恩過後坐在她下首的椅上：“皇後有甚麼疑問之事？”

皇後看著她，以手抵額，麵上儘是倦色：“罷了，問你也是白問。隻不過給你提個醒，秋狩之時，皇上必然會命你貼身隨行，到時候你替本宮多看顧一點。……皇上，畢竟是你我的皇上。隻要皇上才氣夠庇護你在宮中安穩度日，你可明白了嗎？”

“莫非說……”聶無雙心中掠過一張麵孔，美眸猛地睜大：“莫非是‘永熙宮’那位？”

眾妃一個個坐鄙人首聽皇後訓話，從她的口氣入耳出，在這僅剩兩天的時候裡不能再出甚麼岔子，恐怕昨夜蕭鳳溟有與皇後特地提及，以是皇後才這般謹慎嚴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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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到底是誰有楊直說的那種才氣，步步為營，步步設想？手腕高超又深藏不露？

那究竟是誰呢？……聶無雙墮入了苦思中。

……

夜垂垂深了，內殿中的燭火已經燃燒大半，未燒儘的蠟淚已經拖出長長一條。楊直歎了一口氣，上前為聶無雙清算長髮：“娘娘還是早些安息吧。這類事不是想就能想得出的，在宮中的日子越久纔會越明白，不到最後一刻，背後之人是不會圖窮匕現的。”

“楊公公是如何看的？”她擰眉問楊直。

皇後歎了一口氣：“老天庇佑，昨夜雲充媛已冇事，母子均安然。你們宮中也不要在這節骨眼上出事。不然本宮不好向皇上交代，就是出事的宮中主事妃子也得遭到懲罰。”

皇後清了清嗓子道：“秋狩大典就要停止，爾等都是皇上正視的人，這兩日更要管束各自宮中的宮人，不要擅自非議。”

聶無雙坐鄙人首，悄悄打量了一番。她曉得皇後有話要說，便靜等下文。

“是！”眾宮妃都紛繁低頭。

皇後倚在美人榻上，見聶無雙走來，長歎一口氣：“碧修儀坐吧。”

楊直垂下視線，掩下眼眸中的惶恐：“雲充媛還是雲妃之時，非常得皇上的愛好，設想雲妃子，就是打擊皇上的心。禦苑的禦馬被下藥，這毫無置疑是要謀逆，現在雲充媛又幾近小產，這是暗害龍嗣，並且秋狩大典前如果有這類不吉之事產生，恐怕官方又有群情……三件事看起來毫無相乾，實在步步為營，步步設想，奴婢隻能說，這背後的人恐怕手腕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