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一夜魚龍舞（二）[第4頁/共4頁]

“這是甚麼處所？”聶無雙警戒地向後退去：“王爺帶無雙來這裡是為甚麼？”

楊直笑了笑：“該走動的人，奴婢已經在此之前安排得非常安妥了，此時不必去叨嘮他們。”

她拽起裙襬，氣憤回身：“殿下瘋了，無雙可不想跟著你瘋！”

聶無雙念著佛經，聽著更漏聲聲。不知過了多久，佛堂彆傳來輕聲的腳步聲。聶無雙閉上眼，身後熟諳的杜若香氣撲來，一雙修潔的手已經按在她的肩上。

聶無雙傻傻地點了點頭，等回過神來，她瞥見蕭鳳青像是等候獲得誇獎的小孩，聶無雙猛地冷下臉：“欠都雅！一點都欠都雅！王爺冒著被人發明的傷害玩這類小孩子的把戲的確是蠢透了！笨拙透頂！”

“殿下來了。”聶無雙回過甚去，公然對上蕭鳳青帶著笑意的眼睛。他邪魅的麵上暈紅，身上帶著濃厚的酒氣，想是宴飲剛罷。

聶無雙俄然感覺心下恍忽，麵前的路在黑夜中蜿蜒向前，看不到來路也不知火線在那裡，手心唯有的就是他一掌心的暖和。指引著她，又彷彿奉告她，他是能夠依托的統統。

楊直皺眉：“就在太後常常禮佛的阿誰佛堂？”

……

“但是他仍然無所害怕，笑道‘你不敢的。’，奴婢問，為甚麼。他說，我早就算準了你不敢的。奴婢再問為甚麼，他俄然道‘你的眼睛奉告我，你和奶孃是一樣的人。心中慈悲，不會聽任我處於傷害的地步。’”

蕭鳳青忽地輕笑起來：“冇甚麼事莫非不能來看你麼？”他的手指拂過她的臉頰，帶著她熟諳的男人氣味，聶無雙心中一悸，不由避開，冷聲道：“莫非王爺徹夜過來不過是因為想來看無雙？而不是來警告無雙不該忘了你我的和談？”

沉寂的佛堂中，長明燈點亮著。守佛堂的宮人們早就出去看熱烈了，空寂寂的冇有一人。漆金的觀音像垂眼坐在蓮花座上，慈眉善目，似早就看破了人間的統統。

蕭鳳青坐在一旁的蒲團上，隻是笑著看著她。長明燈下，他異色的眸色竟然模糊有點點的暖意：“你等了好久吧？”

聶無雙冷靜聽了，麵前俄然閃現蕭鳳青那雙魅惑異色的眸子，長長一歎，不再說話。

聶無雙一聲令下，宮人們已經都紛繁走了，隻要楊直在一旁候著。聶無雙目光龐大地看著他，問道：“莫非楊公公都冇有熟悉的人能夠走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