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朝堂驚變（四）[第2頁/共4頁]

女史麵上感激，趕緊又重重磕了一個頭，從殿外叫來一名身著宮女奉侍的女子。那女子一見聶無雙，“撲通”跪下，口中連聲說道：“請娘娘拯救啊！”

高太後不動聲色地掙開他的攙扶，淡淡道：“已用過了。”她烏黑的頭髮梳得整整齊齊，服飾慎重，蕭鳳溟看著她徑直進殿的衰老身影，趕緊緊跟出來。

吳夫人連連叩首：“臣妾自知本身夫君獲咎了聶美人，但是這不是他的本意，夫君曾對臣妾說過，當初他參聶美人也是不得已為之……”她邊哭邊說：“現在臣妾的夫君被誣通敵，那這一門長幼都不能活命了，求求聶美人幫手在皇上麵前說討情，就當娘娘您積德積善，臣妾……臣妾肚中另有孩子……臣妾死也就算了，扳連了腹中孩子那就是罪孽深重了……太後孃娘與皇後孃娘底子不會晤臣妾，臣妾實在是走投無路了，以是冒死前來求見聶美人。”

等高太後在殿中主位上坐定，蕭鳳溟與聶無雙一起跪下拜見。

“這位是諫諍司吳大人的老婆。”女史在一旁解釋。

蕭鳳溟不欲再說，冷聲叮嚀：“請太後回宮！”他說完回身拂袖進了內殿。聶無雙不敢擔擱，趕緊對太後施了一禮，倉促跟了出來。

禦書房中，狻猊銅鼎裡捲菸環繞。禦座之上，蕭鳳溟淡然俊朗的眉眼在捲菸中若隱若現，更添幾分帝王的嚴肅與奧秘的氣味。

聶無雙見她已出去，不好再禁止，微微皺了秀眉：“女史冒然進殿，到底是為何事？如果裁衣的事，等我病好了再說吧。”

他順勢抓住她的手，放在手心摩挲：“你的病是朕的錯，要不是那天趕回都城，也不會病得這麼重。”

聶無雙想著長歎一聲：“吳夫人如何會感覺本宮有才氣在皇上麵前討情？要曉得我隻是一介小小的美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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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無雙搖了搖手：“你歸去吧，這事茲事體大，本宮連皇上的麵都冇體例見到，如何替你夫君討情？更何況這事牽涉到了‘通敵’的罪名，本宮是不會去插手的。”

……

她見女史麵上難堪，曉得她說的事必定不能當眾講明。她略略沉吟，揮退宮人，獨留她一人：“現在能夠說了吧？”

她臉上淚水漣漣：“聶美人，就當您行行好，做做功德，去求求皇上吧。臣妾包管夫君一脫罪，今後必然會好好酬謝聶美人的。”

聶無雙趕緊跪下：“臣妾……”她還冇說完，就被他扶起：“不讓內侍通傳就是不想讓你拘禮，更何況你病還冇好全，這些俗禮就不要守了。”

高太後一聽，氣得胸口起伏不定，手中的柺杖重重敲打在地上，篤篤直響：“反了反了！皇上如此做，必然會傷了一乾臣子的心！”

最明哲保身的體例就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統統與她無關，也不會與她有半分乾係。這是蕭鳳青那日臨走前對她的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