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節：選人[第2頁/共3頁]

本在書房看書的季司鵬，隔窗望著兩位嬤嬤分開了，便快步走了過來，臉帶著一抹憂色，剛邁進門檻便問道：“夫人，宮裡的嬤嬤歸去了，檢選得如何？”

季司鵬的雙眉幾近擰成了麻花，句句語重心腸，“孩子，如果你們有幸被選入為妃為嬪，且勿鋒芒太露，必然要學會啞忍，方可安然度日，你們要時候記著在宮內安守本分，保住性命就夠了……”

“是”，雲墜又遞上幾錠銀子，兩位嬤嬤從速連連伸謝，又說道：“八月月朔寅時，請兩位蜜斯坐著轎輦進宮學習禮節，主子們告彆。”而後帶著一臉憂色，揣著季夫人分量不輕的打賞美滋滋的分開了。

“雲墜，送客！”魯氏說完，有力地攤坐在椅子之上，而後一動不動，眼神板滯。

子衿終是忍不住問了句，“敢問嬤嬤，如果冇被選中該如何？”

聶嬤嬤見她目光閃過一絲猶疑，微微一笑說道：“遵循我朝常例，皇上選完，則會由一些親王來選，或是由太後，皇上，皇後等人擇優指給一些皇親國戚，再冇被選上的，家中祖父，父親或兄長的官職是正三品以上的蜜斯能夠放回家中再覓夫君，正三品以下的則會收編為宮女。”

子衿轉了轉眸子，心中想著：父親現在的官職是通政司的通政使，並不是正三品而是從三品，那就是說她和元淇這一進宮，不管如何也是回不來了，不由得將眼神望向魯氏，卻見魯氏已經在擦眼淚了。

季司鵬忽而眉頭深鎖，“唉喲”一聲，兩手握拳在屋裡踱著步子，口中喃喃道：“怎會一個也不給我們留下來，這一進宮，這一進宮可就，可就……”

聶嬤嬤又說道：“因為新皇方纔即位三年，這三年期間又是國喪，所今後、宮諸位多是空懸著，現在後、宮當中，在嬪位以上的隻要皇後一人，貴妃一人，妃兩人，嬪一人，昭儀一人。府上的兩位女人這般姿容出眾，清爽脫俗，入了宮就平步青雲了也說不定，如果再有幸能為皇室添幾位皇子和公主，那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了，到時季大人和夫人跟著臉上有光不是。”

季司鵬道：“在前朝為官的人當中，不乏有一些官員為保本身的職位，極力將本身的女兒送進宮中，希冀著女兒獲得聖寵，從而能助本身一臂一力，但是為父我不這麼想，我隻但願我的女兒們安然喜樂，順心快意，再找個本身對勁的夫君，順順鐺鐺的過完這平生，也就是了。”

“初選算是過了。”魯氏頭也不抬地答著，實在是眼裡擒著淚，恐怕這淚一落下來，就再也收不住了。

季司鵬定了定神，緩了一口氣持續說道：“不說我了，還是說說你們倆吧。”

固然在外人看來那隻是一朵梅花，可若細細看來，會當作是一塊胎記……本來不進宮也無妨，但是阿誰柳如煙會進宮，若她進不得，那母親和哥哥的仇，又該何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