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妻妾相爭[第2頁/共6頁]
青袖話未出口先抹淚:“姨娘哭得胸口都疼了,請了大夫來看過,說藥裡要用人蔘,但是翻遍了院子也找不出來。嚇得小少爺都守著不敢走呢,冇了體例,叫奴婢來二門上求人出去買點參片返來。”
“禁足?”阮海嶠在炕沿坐下,皺眉道,“到底做了甚麼就禁足?”
因著這兩條,京中朱紫雖多,阮海嶠也隻拿個虛銜辦點小差事,但阮夫人與阮盼在後宅的寒暄圈中身份卻極高。身份高好辦事,阮夫人在家做女人的時候也是琴棋書畫皆通的,加上有人捧著,隻消應對恰當,就有極好的名聲。但是恰好回了自家的宅子,就美滿是另一回事了。
蘇姨娘舉起手來拉住阮海嶠衣袖,那淚珠又斷線似地落了下來:“爺,您來得恰好,快把這孽障送到書房去跟他哥哥一起禁足去,也免得妾身看著難受……”
阮海嶠眉頭一皺:“如何了?”他認得這個丫環是蘇姨娘院子裡的,名字彷彿是叫個青袖,年紀十七八歲了,長相倒也清秀。
雪蓮化淤膏對於青腫之傷極有療效,但如果傷口破了皮就不能用了。阮海嶠聞聲兒子竟然抽傷了人家女人的臉,不由得神采也有點變了。小孩子打鬨不算甚麼,但女人家傷了臉可不是小事,忙問:“傷的是你哪個表妹?”
阮盼暗叫不好,想攔母親都來不及,公然阮海嶠眉毛一豎,怒道:“你說得好聽,當初叫你抱來養,你又不肯!”
阮夫人一手就拉了她起來,嘲笑道:“正因你不妄圖,我才定要汲引。越是妄圖的人,我偏不如她的意!碧璽,叫針線上立時給二蜜斯按大蜜斯的例裁了新衣裳,再叫賬房上拿銀子去給二蜜斯打新金飾,待在族譜上記了名,我也要帶著二蜜斯出去走動走動!”
“不可!”阮夫人肝火上頭,“你看看那蘇氏把兩個兒子教成甚麼模樣!張揚放肆,隨便肇事,打彈弓竟然還用金彈!這類敗家子,將來能有甚麼好!”
阮盼輕歎了口氣:“表妹被二弟用弓弦抽在臉上,當時就起了一道紫痕。母親忙著叫人找出了雪蓮化淤膏,隻不知――可否派得上用處。”
阮海嶠皺皺眉起家:“你不必管,我去跟夫人說。既是小孩子家打鬨,何必小題大做。賠罪?我國公府的少爺,還要去跟一個敗官人家的後代賠罪不成?”真是笑話。
阮海嶠接了粥,歎道:“還是我兒懂事孝敬。”
一提起國公府的老夫人,阮夫人更是肝火沖天。當初她嫁進王府,看著大嫂不過一介四品文官之女,且中人之姿,並無甚超卓之處;本身卻生得仙顏,嫁奩亦比大嫂豐富,免不了有幾分得意之心。冇想到落在老夫人眼裡,就事事皆被打壓。
阮盼隻當冇有瞥見母親臉上的淚痕,將蓮子粥捧到父親麵前:“娘就曉得爹爹本日又要吃酒,特地叫廚下煮了蓮子粥。瞧爹爹這一身酒氣,先喝一碗粥再用飯,內心也舒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