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一天[第5頁/共8頁]

這隻是淺顯的一天，竟也忙得跟兵戈普通。

他一貫起得早，很少超越卯時，但從天光來看，隻怕卯時已過。換衣結束，來到書房，趙謙恭已經在門外等著他了。

“早。”他說。

“哦……早餐這就送來。”趙謙恭退了出去，又出去了謝停雲。

“記得。他叫馮暢，字奉先，庚午年生的，鬆江府人。”他不經意隧道。

“總之是個死，還不如……”話音式微，門簾忽動，有人出去。

“陳醫內行下的一個弟子，原是在太行一帶行醫的，幾天前被太行山上的一群匪賊抓去痛打了一頓。今早送到穀裡，肋骨斷了好幾根，已是奄奄一息。”

“唐十和唐六我已經放走了。歸正兩人現在也是……。”謝停雲本想說“殘廢”兩字，忽覺不當，硬是把說到嘴邊的兩個字給嚥了下去，“唐三現在在穀裡。是明天早晨抓到的。”

他還想起那天夜裡她的手。像魚一樣柔嫩的手悄悄捧著他的腦勺，她的額頭頂著他的額頭，另有她的聲音：“慕容無風，說吧，你究竟會不會？”

“說說看，夏天那裡冇蚊子？”他不緊不慢隧道。

“我的早餐在那裡？”他問道。舉起藥碗，一飲而儘。

“臉也被人打了？”慕容無風一麵拭手，一麵問道，神采不由烏青。

口氣雖淡，陳策和蔡宣都已明白了話中的分量。

“夏天的時候，蚊子也多。”

“蔡大夫陳大夫住的處所，離穀主都近，都便利，有事情就教，先生都情願去。唯有我住在這山頂上，令先生來往不便，導致門生落空了很多學習請教的機遇，以是門生以為，很不公允。”畢竟是讀書的人，一找到來由，便滾滾不斷。

接骨結束，餘下的事交給幾個門生摒擋，三人轉到外間，蔡宣遞給慕容無風一杯新沏的綠茶。

“是他老嶽家。”

“不會。倘若楚女人去了峨眉山，她必然不是去找賀回。”謝停雲很必定隧道。

“是。不過……部屬覺得他實在太膽小妄為，應當給他一個經驗纔是。不然唐門的人還會再來。”

“甚麼環境？”慕容無風一邊洗手，一邊道。

“傳聞你和楚女人曾交過手？”慕容無風俄然問道，“她的劍術如何？”

“我這就去。你把我的病人先交給吳大夫。下午的醫會我能夠去不了。另有，傳話給謝總管，叫他早晨來見我。郭東豹的事雲夢穀毫不能聽之任之。”

他的門向來都懶得鎖，出去的是趙謙恭。

“這但是……很難說。這幾年唐門運營不善，他的老邁感覺對全部家屬都不好交代，就把錯誤推到我們頭上唄。”

他有些絕望地回到寢室。洗沐結束，帶著一身骨節的痠痛上了床，卻展轉難眠。暗中當中，腿卻像針刺普通地疼痛起來。他的腿雖不能動，卻恰好有清楚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