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舊事[第2頁/共6頁]

“她冇跟你提過我？我是她師哥，姓王，王一葦。”

謝逸清不由悚然動容：“恕鄙人失敬，中間莫非是慕容穀主？”

“荷衣啊。”

“哪一個？你也不說清楚，給我一股惱全轟走了。”

“吃我不講究，有好酒來幾杯。”

慕容無風嘲笑：“既然諸位都是世家後輩，當然曉得這張桌子是我們倆小我的，並且我們也冇有聘請諸位。倘若你們肯轉頭看一看，就會發明這個大廳裡空的位子還是有，冇有需求跟我們擠在一起。道分歧不相為謀，相互落個耳根平靜，豈不更好？”

“無妨，荷衣的酒量很好，下次她在的時候，讓她好好替你喝幾杯。”

青年的神采變了變道：“實在也冇有甚麼好籌議的。師妹既已離開本門，就請將徒弟的劍譜交還。”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玉佩，“徒弟生前說過，見此玉佩如見本人。當著玉佩，師妹莫非還要持續狡賴不成？”

王一葦當他麵薄，不美意義答覆，又說：“早聞先生妙手回春，醫術冠絕天下。一葦敬慕已久，佩服之至。”說罷，深深一揖。

“不料荷衣入門最晚，學得倒是最好，最快，最得徒弟喜好。大師內心不免都有些妒忌不平氣。師妹更是時不時地就要找碴挖苦她。學到厥後，隻要大師兄能勉強與荷衣對兩劍，其他的人，包含我，全不是她的敵手。這時卻傳來了壞動靜，徒弟與峨眉山的方一鶴對劍，受了重傷，送回家時，已經奄奄一息。臨終前，他隻叫荷衣去見他，和她說了些甚麼，荷衣厥後隻字不提。隻曉得等荷衣從他的寢室裡出來的時候，徒弟已經歸天了，也冇有交代後事。徒弟的屋內原有一個劍譜，寫著他多年劍術的心得，他也一向說要把它傳給本身的擔當人。他的弟子們，特彆是大師兄，一向躍躍欲試。不料，徒弟一歸天，那本劍譜卻再也找不見。師妹便痛罵荷衣偷走了劍譜。大師大鬨了一場，荷衣一口難敵四舌，便憤而出走，今後再也冇有返來。這些都是老四奉告我的。我有三年的工夫都乞假在外，師父歸天以後我才返來，而荷衣已經走了。不過，我們厥後倒是倉促見過幾麵，隻曉得她在內裡四周餬口，也過得不易，好歹混下個“獨行鏢”的名頭，比我這一事無成、名不見經傳的師兄可強多了。”

“慕容兄不來一杯麼？”

慕容無風心中悄悄歎了一口氣：“然後呢？”

“方纔你的其他幾位師兄妹也曾來過這裡。不過……他們彷彿與荷衣……”他在考慮詞句，王一葦介麵道：“他們這幾個，打小就跟荷衣過不去。那陣子我父親病了，我常常乞假回家，也是照顧不及，荷衣算是受儘了勉強。不過，她脾氣硬，從冇流過一滴眼淚。”說罷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