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借刀殺人[第2頁/共3頁]

素淵咳了一聲：“都出去吧。”

“老夫此來也是給岑公子傳個話，關於城隍燈會橫屍一案，已經有了些端倪了。死者是陽城舉子秋汶，死了有一陣子了，仵作說約莫是月前被銳器所傷，傷重而死，身後被人沉入江中。邇來江上冰水熔化，百姓在燈會沿江放燈，屍身浮水而起。”

柯正也要告彆了，又看素池一眼，這纔想起來謝彧恰是靖國公府素池的發矇恩師，出言安撫：“女人也不必替謝彧公子憂心，以謝彧公子的家世操行是斷斷不會與此事有關的。何況這事毫無證據，太子已經暗裡給死者家眷撫卹了，想必就要結案了。”

柯少保有點鄙夷素淵把閒事和小孩子在一起講，還是不得已開口：“以國公的意義，這事該如何懲辦？”

“承擔裡大多是些詩書，但是在詩書中還藏著一張布帛，布帛上很多字已經失了色彩，顛末粗淺辨認，最後幾行字，最後幾行字事關本次春闈的公道與否。”素淵的聲音悠長。

“那布帛的最後幾行字就在這裡。”素淵遞給柯正一張紙，較著是找人辨認布帛以後抄下來的。

柯正趕緊請素池起來，“女人快起，太子殿下常常提起女人。”太子寧璃臻固然冇籌算隻隨便派個小廝，但是柯正竟然請命。當時書房裡除了下人，隻要太子和柯正兩小我。寧璃臻說戔戔小事不敢勞煩，柯正卻笑得彆有深意：“若隻是傳話天然不必，但是東宮將來的女仆人微臣還是要親身拜見的。”太子隻是揮揮手，“不急不急，等阿池春秋到了，水到渠成便可。”柯正在東宮為官多年，深知太子寧璃臻的脾氣，無傷風雅的打趣他夙來不介懷的。

柯正小聲念起來，唸完又反覆一遍，冇頭冇尾的幾十個字卻說不出的熟諳，柯正俄然把紙往桌子上一放，驚奇地站起家來：“這不是狀元的考場文章麼？如何會？如何會？”此次春闈範圍浩大，柯正也是幾位監考官之一，狀元的文章他們是幾小我傳閱過的，交口獎飾。可最後狀元郎殿試的時候頻頻出錯，讓他們也百思不得其解，乃至有人說他們定然是收了人錢，要不然如何選出如許的狀元來？不幸幾小我平白受冤枉，想不到這狀元是作弊來得？這可不是小事，柯正向素淵給了個眼色。

素氏兄妹覺得太子派的跑腿也就是個小廝，兩兄妹連起家的企圖都冇有，直到當朝太子少保柯正走出去。素池在宮裡與柯正有過一麵之緣，她擔憂素岑方纔回宮不熟諳，正要給素岑舉薦，素岑已經請柯正上座。素岑固然是國公獨子，到底還冇有顛末朝廷任命的加冊封位。柯正嘴裡說“不敢，不敢”，卻拗不過素岑，素池這才驚奇於素岑與太子少保柯正竟然還熟諳。素池一貫反應不慢，叮嚀人給柯正上茶，才發明柯正正在打量她，素池微微福身：“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