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第2頁/共7頁]

“包！你給我包！”趙栩吼了一聲，把雙腳伸到九娘麵前的地上。

女史們上前扶起梁老夫人和九娘。高太後笑著拍拍梁老夫人的手：“看不出慈姑倒是個明白人，教出來的孩子，不比六娘差，可見，還是要教養得好才行。”她想起趙檀趙瓔珞，真是隻能歎口氣。

九娘俄然想起來：“在船頭的時候，有人推了我。”

趙栩臉上閃現出懷想和順的神采：“她第二天就上了摺子，勸諫娘娘該當怒斥趙檀他們。你曉得嗎？娘娘把摺子給了我爹爹看。她在摺子裡說像趙檀如許不仁不義淩辱婦孺的行動，是江山社稷之禍，會毀了大趙以仁德治天下的名聲。”

六娘由衷地敬佩道：“九妹那麼小的年紀，卻能捐軀勇救四公主，真是——”她竟然一時想不出用甚麼詞來描述了。

向皇後拍拍陳婕妤的手：“你就留在此地，好好陪陪阿予，她可真是嚇壞了。我聽著都嚇壞了。”又讓女史將梁老夫人和九娘帶去後邊好好說說話壓壓驚。

寶津樓的偏殿裡，四公主趙淺予正躺在榻上，對著高太後細聲細氣地說著本身得救的過程。她春秋雖小，卻伶牙俐齒，這一摔，空中逗留，再摔，九娘救她，抱旗，太初甩槍，六哥入水。她淚盈盈的，卻說得清清楚楚明顯白白。榻邊的高太後向皇後陳婕妤，另有梁老夫人都被她說得心一上一下，又驚又怕。

蘇昕啊地一聲輕呼，不成思議地看著七娘。

九娘咳了幾聲，陪著謹慎問：“你活力了？”拯救之恩，無覺得報。九娘狠狠心說：“我還能用左手揮棒，不過恐怕贏不了。另有你的腳要不要包一下？”

龍舟和寶津樓的旗兵看到這邊的旗語，細心辯白了是兩麵旌旗確認兩人都得救了，又聞聲了金鑼聲，各安閒船頭和廣台上向池中世人打出燈號，敲響金鑼。

阿昉啊，你來找我了！

這時一雙手俄然搭在七娘肩上。七娘啊地一聲慘叫，跳了開來。倒是張蕊珠一臉體貼腸問：“阿姍，你如何了？看著很不好的模樣？”四娘六娘也走了過來問她如何樣。

高太後點點頭：“快把這好孩子帶過來給老身看看。”

七娘看看她，搖了點頭，轉過身看著水麵。

秦供奉官垂首應了。

趙栩不聲不響地把腳包好了，抬起另一隻腳伸到九娘麵前。

陳婕妤一抖，隻講她摟得更緊，喃喃地吐出一句話：“阿予乖，彆奉告人，千萬彆和你哥哥說，曉得嗎？”她摸摸趙淺予的小臉，哽嚥著說：“再熬一熬，等她出嫁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