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自討清白[第2頁/共2頁]

“天呐……”

慕容徹苗條的手指如有若無地把玩動手中的匕首，竟然是說不清的一種文雅安閒，他薄唇輕啟，眸中竟然似是添了一抹極淺的玩味，彷彿麵對著凶悍不已的獵物時升騰起的征服欲。

慕容徹眸光一閃，語氣驀地冷了幾分，“在你眼中，錯的是朕？”已經很多年冇有人說過他有錯了，這女人當真是好大的膽量！

陳太妃被嚇得尖叫連連，瑟瑟顫栗地指著莫清曉喊道：“殺了她！殺了她！”

極快地守勢，莫清曉已經到了慕容徹的麵前，嬌小的拳頭固然看似孱羸，可也是力量實足，慕容徹看不出她的門路，可微微側身就化去了她的力道，猛地一回身已經單手製住了她的脖子。

待到莫清曉站在高台上和慕容徹對視而立時，一群侍衛的倒地聲和哀嚎聲已經此起彼伏。

莫清曉眉頭一蹙，她莫清曉的天下裡從未有過“不敢”二字！

那黑衣男人仍然是氣勢如虹地聳峙在高台之上，讓人頓覺不敢抬眸與之對視，可莫清曉倒是冷冽一笑，指了指本身被血染得鮮紅的衣裳，“白衣不祥，那現在呢？”

“瘋子！她就是個瘋子！”

慕容徹見她招招包涵，眉頭一跳，竟然是淡淡開了口，“為何不下死手？”

莫清曉撕下裙襬包好了右肩上的傷口，咬著牙活動了右臂，“你不讓這些人直接殺了我？”

莫清曉眸子一緊，一把將手中的匕首擲向了麵前這個草菅性命的昏君，“是，你不分是非便要殺我，憑甚麼？”

“你不敢？”冷冷的聲音裡竟然有挑釁的意味。

“我隻問最後一遍，何人教唆？”莫清曉泛著寒意的聲音在秋孃的背後響起，她哆顫抖嗦地瞥向了陳太妃，可在看到陳太妃警告的眼神後再也不敢開口。

“莫氏女衝撞先帝，殺無赦。”

冰冷的話語引發了高台下紛繁的擁戴，莫清曉卻驀地嘲笑著抬起了眸子，一雙牡丹繡花鞋踩著地上的鮮血往高台上而去，一步步皆是威儀和傲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