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女人戰爭[第11頁/共21頁]

我緩緩展開眼睛，帷幔遮住窗子以後，室內也跟著陰暗很多，固然視野另有些恍惚，但我還是能夠看清多爾袞那張憂愁和體貼的麵龐，和他眼複鎮靜與欣喜的光彩，"這回能看清了嗎？"我張張嘴，想說點甚麼，但是一點力量也冇有，腦後一陣陣疼痛，火辣辣的。我儘力撐著眼皮望著他，勉強笑了出來，"我冇事，很好，除了腦後有點痛……也冇甚麼大不了的，你不必擔憂。""熙貞，你不要多說話了，現在你方纔醒過來，不能累著，先喝完藥再歇息一下吧。"他伸手把中間櫃子上的一隻藥碗取過來，然後用湯勺一點一點地喂著我，恐怕把我嗆到。

我趕緊將眼睛緊緊閉上，隻感覺被子一掀，一個溫熱的身材鑽了出去，頓時，我的內心一個激靈。一刹時，彷彿一陣電流伸展滿身，我的身材彷彿被麻痹住了，一動也不能動，連試圖冒充矜持地躲閃一下也不能。

此時我感受身上的痛苦彷彿輕了些，但方纔的發熱感卻更加激烈了，身上滾燙，連呼吸出來的氣都變得炙熱。

"厥後，兩小我並肩坐在一起說了很多話，語氣很密切，用的是蒙古語，奴婢聽不懂……"我怔怔地聽著，就算他和大玉兒有甚麼擁抱或者纏綿的行動，我也不會希奇。我能有甚麼體例呢？畢竟我和多爾袞短短數月的豪情如何能比得上他和大玉兒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正無法地籌辦返回時，俄然間，黑糊糊的草叢間緩緩地遊出一條蛇來，我頓時大聲驚叫起來，可惜冇有任何人來幫我，之前的那一男一女也俄然消逝了，隻要那條毒蛇冰冷地朝我遊來，逐步纏上了我的腳踝，一寸一寸，我儘力想擺脫，反而越來越緊，我不由惶恐地呼喚著……我從夢中一下子驚醒，手內心儘是盜汗，更可駭的是，手指上多出了新奇傷口，是兩個深深的小洞，正在漸漸滲血，火辣辣的疼。望望四周的草叢，卻冇有任何動靜。

我慌亂不已，正籌辦推開他時，俄然發明，敞開的大門前彷彿站立著一個女人。眼睛裡忌恨和受傷的火光在燃燒著，這女人不是彆人，恰是永福宮裡的莊妃，大玉兒。

此次是皇太極親身出馬，規格很高，在京的幾近統統滿洲貴族、皇親貴戚、各旗都統悉數插手，連我們這些家眷貴婦都伴同出行，步隊迤邐數裡，的確是一次大範圍的出征。

一想到大玉兒即將孕育的將來的順治帝福臨，我的心不免"格登"一下，一股陰雲逐步覆蓋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