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東·河西·白雲寺[第2頁/共3頁]
石柱上雕鏤的花草圖案,繁複紛披,雅麗清爽、緊密詳確,且冇有一款內容是當代人的餬口形式可與之媲美的。不曉得現在另有多少鄉民能聽懂“鬆風騷水”的天韻,又有多少文人還具有“攜琴探友”的情懷。
白雲寺石柱上的圖文奉告我,在中國山西澤州一個偏僻的鄉村,曾經有過儒雅含蓄的文明訴求,曾經有過儒釋道感化過的東方禮節,曾經是長幼有彆尊卑有序,曾經有過文質彬彬的舉人秀才,有過錦衣繡服的鄉紳財主,也有過繩床瓦灶、竹榻柴扉的清幽草屋,那些老有養幼有教孝悌忠信的光陰不也其樂融融嗎……傳統文明式微到瞭如何一種狀況纔要利用“搶救”這個詞彙呢?
正殿前麵柱礎上四周雕有號稱“花中四君子”的蘭、竹、梅、菊,有“禾蟹”(調和)圖,有遊魚(不足)圖,有龍鳳呈祥圖,等等不一。也有的柱子風化嚴峻,上麵的圖案被光陰風雨剝蝕得恍惚不清了。
白雲寺 白雲寺的根基佈局還在,泥像是一尊都冇有也不成能有了。白雲寺曾作為村裡的黌舍利用了多年,透過倖存下的一點文明碎片,我儘力地窺測著這座寺院的汗青背影。
白雲寺正殿對著的是一座古戲台,戲台上的柱礎儲存根基無缺,但雕工和圖案明顯不能和正殿的石礎比,線條簡練了很多,也粗陋了很多。
河西 河西比河東人丁多一些,約莫有兩百多人,此中一多數都在內裡打工。鄉親們奉告我說村裡很多都在市裡有了住房,不會返來了,剩下的人丁不敷一百,都是些上了年事的白叟。一名四十多歲的老鄉對我說:“我們這個村莊算是大村莊了,人丁未幾了但另有些人,很多小村莊一小我都冇有了。”
先人們做買賣發了財或者宦海致仕,講究“葉落歸根”“歸隱林下”,都會回到生養本身的故裡修建豪宅大院,成為引領本地政治經濟文明的核心人物。鄉村以宗族姓氏為天然狀況的社會構造構成了各自的處所特性,培養出了鄉村豐富的文明泥土,是以從鄉村走出來的棟梁之才比比皆是,那些讓人歎爲觀止的大宅、園林、寺院,宗廟、祠堂,向來都是民族文明不成豆割的一部分。這些修建,以其豐富的精力內涵和富麗的持重高雅,彪炳著汗青演進的春秋,承載著傳統文明的頭緒,持續著民族的人文精力。可悲的是,數千年孕育的中漢文明之長河,綿綿不斷地流淌到當代卻蒙受了前所未有腰斬和傷害,如同麵前這座構建精彩的白雲寺,無可何如地要麵對完整式微和式微的運氣。
一座不知建於何年的白雲寺表麵宏偉,兩三位農夫拿著民政局新發的 “河西村”牌子正在往白雲寺的外牆上張掛。傳聞這是最新的同一規定,每個村莊都要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