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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體小說網 >曆史軍事 >荒村拾遺 > 裡河·十八院

裡河·十八院[第1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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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村莊的村民全姓郝,本來是一個大師族,不知從何時那邊搬家而來,在這座山下一住就是幾百年乃至更悠長。

進到村莊裡,隨便走進一戶村民家,院子裡晾曬著玉米、柿餅、山查片,潔淨清爽。戶主是位七十五歲的老婦,滿麵皺紋,卻很精力,看得出年青時必然標緻。老婦姓張,我就叫她張大姐。張大姐把我們一行迎進了屋子,屋子的佈局是在澤州鄉間常見的高低兩層,上麵住人,樓上堆放糧食和雜物。一隻標緻的大花貓躲在樓梯上,瞪著眼睛打量著我們。

我驚問道:“豬還吃魚?”

過了中下村,沿著一條燒燬的河道一向向前,在路的絕頂有一個小小的村莊,這個村莊就是裡河村。

走累了,就坐到路邊的石頭上歇息,老村長為我們唱起了澤州的乾板秧歌。乾板秧歌是澤州縣的風俗文明,隻要大鑼大鑔的打擊樂,冇有伴奏,全劇在板子敲擊的節拍中一唱到底,冇有道白,更冇有甚麼調性,似唱似說,唱詞也不講究,幾近就是口頭語。乾板秧歌是本地村民們自發構造的一種文娛情勢,這類文娛情勢在澤州一帶源遠流長,大多說的是些家長裡短的故事,近些年已靠近失傳,不久前被列入了山西省非物質文明遺產遭到庇護。老村長實在不老,脾氣活潑,嗓子也不錯,唱了幾段後,說本身身材不可了,幾年後果為摘柿子從樹上掉下來,摔壞了腦袋,肩膀胳膊也都受了傷,乾不了重活了,是以不再擔負村長一職,故而稱呼他為“老村長”。

村長指著一座尖尖的小山,奉告我們這座山上建有廟,遮擋在灌木叢中,站在山下肉眼是看不見的。用相機上的長焦鏡頭拉過來,模糊地能夠看到一點表麵,爬上去時候明顯是不敷了,隻好放棄。

2010年,有晉城民盟的兩位朋友邀我去裡河村一走。

路過那隻乾了的泉眼,村長指給我們看,隻見一堆卵石,白花花的彷彿是泉水的骸骨。同業的錢教員是中下村人,曉得這裡的水好喝,富含礦物質,來的時候特地拿了一隻大個兒的塑料壺,本想灌一壺水帶歸去泡茶喝,此時站在那邊看著泉眼遺址,滿懷失落地直叨叨。提起當年的裡河錢教員感慨不已,說:“這條河一向流經中下村,不太深,但很寬。小的時候,常常在河裡摸螃蟹,抓魚。河裡有很大老鱉,鍋蓋似的,瞥見了,上去一腳踢翻穿起來帶回家去,開水煮了,把肉弄下來拋棄,剩下的殼用來挖麵,鱉蓋放在米麪缸裡能製止糧食生蟲。偶然候玩累了,抓上兩隻,雙腳踩在鱉背上,那老鱉就漸漸地帶著人往前走。我們這裡的人之前不曉得魚和老鱉能吃,抓了魚歸去都是餵豬的。”

我是第一次聽到另有效魚餵豬的,非常別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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