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寶河[第3頁/共3頁]

問：那你們家的地今後誰來種啊？

答：住不慣，說是不如城裡熱烈。

答：種菜不消化肥。

道寶河村有一條冷巷，冷巷逼仄。用石頭砌成的路麵和牆壁，有一種原始的古樸美。隻是所過之處，家家關門閉戶。按說正月十五冇有過，意味著年還冇有過完，但是道寶河已經冷僻到人影寂寂了。一戶人家的大門口臥著一條黃狗，瞥見我走過來，把身子緊緊地貼在了牆根，眼睛裡透暴露綿善的驚駭。鄉村的蕭瑟讓狗都冇有了霸氣。村裡到處殘留著一冬的積雪，屋瓦上的殘雪顯得層次而法則，成為道寶河村一道斑斕的冬景。到處堆放著用來搗米的石臼，一斧一鑿都是光陰的陳跡。

2012年的正月十三，隨《太行日報》記者、聞名拍照家李進步和他的助手訪問了道寶河。

道寶河是一條季候河，傳聞在春夏季流量很大，河床穿村而過。

問：炕上躺著的孩子是你甚麼人？

問：村莊裡可耕地多嗎？

問：現在不是有醫療保險嗎？

答：夠來也不敷，不要有病，一有病就不敷了。

有兩三個十歲擺佈的兒童在大打麥場上追逐玩耍。

答：返來了，過年前返來放下些東西，說是過年要加班，就走了。

各色破塑料袋在北風中索索作響，這是當今鄉村司空見慣的風景，道寶河也概莫能外。

問：過年後代返來冇有？

問：你如何不跟著兒子去城裡過年啊？

答：有是有了，也報銷不了幾個錢。

答：管他甚的今後，走一步說一步吧。

答：住不慣，一進樓門，哢噠一下就上鎖了，和關禁閉差未幾，有甚的意義。那裡像在村裡，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我們這山裡氛圍好，吃的水也好。

答：一人也就幾分地。地遠的，都冇人種了，撂荒了。

問：六百塊夠一年花消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