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燦如飛星（六）[第3頁/共6頁]

“折半？”慕容垂雙眉緊擰，不自發的反覆。

慕容垂眼睛動了動，昂首問道：“另有甚麼事情？”他直覺這事仍然與傷亡人數有關。

“第二場，是草原邊疆的埋伏，慕容將軍撤走百姓，封閉互市，除了阻斷我蒼梧鐵器來源以外，實在更深的目標，倒是堅壁清野，好讓你瞞天過海的伏下那近十餘萬的雄師！這十餘萬人暗藏在主疆場數裡以外，一朝合擊，我蒼梧雄師如困翁中，隻這一戰，殺傷就不下兩萬！”

帶了幾分喜色問道：“秦陌，你到底想乾甚麼？如果不敢與我在疆場上兵戈相向就直說，在這裡發甚麼瘋！”

慕容垂微垂眸子，仍然不說話，疆場之上，殛斃難名，但是疆場之下再聽人如此詳細的道來，心頭還是如物梗堵，不舒暢至極。

“二皇子殿下！”慕容垂連著尊稱一起叫他，固然死力壓抑，卻明顯己經氣的不輕，揚大聲音問道：“就算是判人極刑還要死個明白，我到底是如何獲咎你了，你能不能清清楚楚的讓說出來，若真是我錯了，我甘心三拜九叩，向二皇子賠罪！”

秦陌哭笑不得的看著慕容垂，伸手又去拉他，慕容垂卻表示出罕見的剛強和對峙，任憑秦陌如何禁止，終究也冇有攔住他磕完剩下的那兩個頭。

慕容垂每一個頭都是實實的叩在了冰冷的岩石上，六個頭下來，額前己經現出了些微血跡，倒是安靜的看著秦陌，誠心說道：“請二皇子受完禮，不然，我內心不安。”

厥後他冇有死，因為盧叔叔替他死了，從左肋到右腰，被全部劃開，內臟噴湧而出，鮮血糊了他一身。

“你……”秦陌被慕容垂氣的幾近己經無話了，他那句明顯白白的是嘲弄，慕容垂竟然給他當真。

秦陌冷哼一聲，倒是終究開了口：“你知不曉得前些日子雁門一戰，你殺了我多少蒼梧兵士？”

他刺不下去，卻不代表對方也會對他手軟，阿誰孩子連想都冇有想一下，就對著他狠狠揮動了手中的刀。

慕容垂平生不做負苦衷，這幾句話說的極是硬氣。

慕容垂唇邊浮上一絲苦笑，俄然伏下身，用力的叩在地上，竭誠的說道：“請二皇子回禮，就當我向那些枉死的兵士以及他們的家人，賠罪！”

戰之罪在誰？

“哼……”秦陌冷冷的撇了頭，這類環境，當然是不能再打下去了，但是若要讓他來講媾和，還不如殺了他的好。就算現在慕容垂先說了這話，也還要擺擺架子，才氣勉為其難的同意。

“真正的滅亡人數，到底……是多少？”慕容垂終究開口，問的有幾分晦澀。

“不錯。”秦陌點頭：“他們在疆場上殺我蒼梧後輩的性命，遠不止報給你的數字，但是報給你時，都起碼折半。本來我想不明白，但是看到你明天這麼陳腐的模樣，倒是想明白了，必然是你那老爹或者雲皇曉得你婦人之仁，又要藉著你的兵戈本領，怕殺的多了你心內裡有顧忌，才用心叫那些將領少報些給你。如果我冇有猜錯，這些將領底下必然都另有私折，密報你老爹和雲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