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香囊[第1頁/共4頁]

送走師爺，轉頭卻見杜月芷將頭髮梳回雙髻，頓時沉下神采：“好不輕易給你梳了都雅的髮型，你又拆了，儘糟蹋東西！”

杜月芷的手疼痛難忍，隻感覺她們有病！

烏氏嘲笑：“彆覺得我聽不出來你的藉口。芷女人，人要學會認命。你覺得假裝還是個黃毛丫頭就不消結婚了？實話奉告你，彆說師爺想討你，就連張大戶家的也已經看上了你，你頭髮梳上去放下來又有甚麼乾係，遲早得給了彆人。你如果聽話，我還能待你好點，給你嫁個好人家。如果仍然試圖逃竄，叫我討不著好，我就像前次一樣，打斷你的腿，再送到尼姑庵裡去，一輩子青燈古佛誰也救不了你，聽到冇有！”

回到李槐那獨門獨戶的小院，烏氏按例先罵了一頓，然後安排了很多活讓她做。杜月芷看了出來，自從有了腰傷後，烏氏氣色遠不如前，臉蠟黃蠟黃的，說話有氣有力。再者，趙大人厥後又來了一次，把烏氏並李槐罵了個狗血噴頭，嚇得烏氏趕緊把那日賞的一包銀子獻給趙大人，這才罷休。這些事一出，烏氏又是傷痛，又是肉痛，成日□□，身材更加式微。李槐此次上山，就是為了配一味補血養氣的藥給烏氏。

因烏氏大病初癒，欲問孕事，特特花了一兩銀子請了巫婆過來看她。那巫婆是個四旬婦人，花衣花褲，皮膚黎黑，尖嘴猴腮，一向咳嗽。杜月芷奉上茶來，聽烏氏問那巫婆：“大師，您是不是不舒暢？要不要做點胡辣湯為您驅寒？”

杜月芷看著她的背影，悄悄一笑，又轉頭對烏氏道：“烏嫂，大師冇拿燈籠，我擔憂她路上再摔一跤。”

那巫婆吃了飯跳完大神，入夜才走，因看不清，又喝了酒，暈暈乎乎的，在門口不謹慎摔了一跤。烏氏忙把她扶了起來，發明濕漉漉的有血，往地上一看，是一堆帶著棱角的石頭和乾裂的泥巴，碼成屋子堆在門口，入夜看不見。巫婆目炫，這一跤跌得短長，下巴大片大片流著血，都滴在了上麵。

杜月芷嗯了一聲，將紙條收進香囊，抬眼四周看了看，實在冇處所藏，隻得將香囊藏在裡衣，如非解衣，絕無人瞥見。杜月芷藏好後，忽覺冥冥當中，有甚麼東西令她不寒而栗。

烏氏又驚又喜：“謝大師提點。大師，前幾日我娘弟新捉的野兔，掛在廚房乾清乾淨地還冇動呢，就等著貢獻您，就做兔肉火鍋，如何？”

李婆婆天然嘮叨不捨了好久，她很喜好阿誰受傷的孩子。杜月芷隻是聽著，吃完早餐，又去清算房間。拆洗的時候，枕頭上麵除了李婆婆那支木牌，另有一個淡青色的香囊。香囊繡著牡丹繁華花，暗金壓朱線，沉香湧動，像大戶人家的東西。

烏氏這也算把話挑明，細看杜月芷神情，仍舊一副溫馨的模樣，冇有哭鬨也冇有掙紮，真的是一副認命的模樣。明顯還小，脾氣卻深沉地叫人猜不到她的心機。烏氏免不了心浮氣躁，叫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