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兄長[第1頁/共4頁]

才潑了幾桶，就被人抱住了，師爺在一旁，惱羞成怒的模樣：“芷女人，你這是做甚麼！大師都看著，莫非是我們用心不救人的嗎？並且失火的啟事還冇找到，你烏嫂以為你身上懷疑最重，你如果不解釋清楚，今晚就要進祠堂！”

杜月芷一驚，緩慢歸去。越靠近李家，堆積的人就越多，杜月芷焦急地擠疇昔，眼看李家已火勢伸展，煙霧熏天，抬著水的人已經來了，潑的倒是中間的屋子，另有人在挖斷絕帶。她雙腳痠軟有力，幾近暈倒在地上，大聲道：“水來了，為甚麼不救我家的火？李婆婆還在內裡，她會被燒死的！”

她做了一個夢，夢見年青時候的李婆婆站在窗下，垂著頭存候，輕風吹過她的髮絲，衣裙簌簌，麵龐恍惚。那映著日光的窗戶微微開啟，伸出男人紋著繁複斑紋的藍緞寬袖，袖子下一隻裸淨的手，慘白而苗條，托著一隻小木牌，遞了過來。

師爺撚著山羊鬍，點頭晃腦，正色凜然：“芷女人，你就招了吧，在祠堂裡招，總比在公堂的板子下招好。那大板打在身上，你細皮嫩肉的，挨不了兩下。”

“甚麼？”

隻聽烏氏抬高聲音道：“師爺，實在是一場不測，我聞聲那小賤人出來了，就落了一把鎖，本來隻想燃燒嚇嚇她們，誰曉得這火一大，竟燒了起來。”

好多人本來籠著袖子看火，聞之大驚：“李婆婆也在內裡？現在火勢太大，這麼點水如何夠，來不及了……”

李婆婆正在大口大口嘔黑血，支撐著不讓杜月芷聽出來，氣味微小：“漸漸的，婆婆不急……”

“我mm安在？”

李婆婆曉得本身大限將至，勸服不了杜月芷放下仇恨，隻歎本身不頂用。臨終前，她想要再看一看徒弟留給本身的木牌，告終塵凡的夙願。可惜木牌卻不在身邊，來的時候，擔憂被烏氏搜走，以是還藏在東莊的茅草屋裡。

“啪”，有人用冷水潑了杜月芷一臉，她睫毛微微顫抖，展開眼來，微微發怔。

跌跌撞撞往回趕，因為血流的太狠，她找路旁房舍的媳婦要了水和布條包紮，遠遠瞥見西莊一股黑煙直沖天涯，鑼聲震天：“失火啦！快去救火！”

那人一副驚奇的神采：“你烏嫂早就出來了啊，我剛纔還看到她了。”

“烏嫂，芷女人常日也為鄉親們診脈治病，要真如你所說，那早就有人告上來了。我倒是傳聞你常日虐待芷女人來著……”

杜月芷看了一眼，是李嫂的丈夫，前年幫他治過偏頭痛，想不到他竟然也在。

杜月芷二話不說，倉促去了東莊幫她取。找到木牌，回身就走，不經意間撞倒了桌子，上麵的茶壺破碗摔了一地，她撐在地上，隻覺到手鑽心的疼，舉起一看，一片破瓷刺動手心，鮮血淋漓，染紅了木牌。她咬牙拔了下來，丟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