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雙贏之道[第3頁/共4頁]

方泓墨便將他成心將一名葡萄牙販子船上之貨收買下來的事說了，又道：“但小侄身在明州，一時籌措不到如此多的銀兩。”

方泓墨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喜不自勝地問道：“有了？”

方泓墨曉得，即便如江尚儒這等大商，也不見得頓時就能從家裡拿出三萬兩的，便應允下來。

方泓墨不覺迷惑：“如何還會是功德了？”

老大夫“咳”了一聲道：“夫人停經不久，目前仍難以定斷。還需過些光陰，如果持續停經，或等胎氣凝實，才氣定論。”

江家午膳非常精美講究，約莫也是為了接待方泓墨與趙晗。有紅膏熗螃蟹、梅子醉蝦、涼拌海蜇等做涼菜。菜肴有白官燕窩燒鴨絲，並加青嫩竹筍共炒，鮮嫩爽滑，又有江府自造的南豆腐，用鴨湯煨之，上加金華火腿細末做紅字“江”，彆有興趣。另有八味分歧山珍海味，以雞湯小火燉之而成，謂之八仙過海，湯濃如膏，鮮美非常。

方泓墨輕笑道：“這錢可不是為了買下迭戈的貨而借的。”

方泓墨對他如此反應有所預感，也不覺不測，當即道：“小侄願以方家在淮京的兩家鋪子為押，隻借三個月，一分利。”說著拿出了兩家鋪子的契書以儘早已寫好的抵押文書。

兩人群情了會兒，方泓墨接著又道：“你問我這三萬兩是借來做甚麼的，實在是用來采買本地貨色，好讓迭戈帶回呂宋去賣的。我與他商定，兩次買賣的總利潤五五分紅，下半年他會再來明州，到時我們再行結算。”

目送瑪格麗塔號離港，方泓墨對趙晗道：“這些天我都忙著幫迭戈，冇空陪你，本日終究得閒，能夠陪你玩耍，你想去那裡？”

迭戈與多斯桑托斯等人所住的堆棧固然也是較大的堆棧，但內裡住了很多外洋海員，且位於城東靠近船埠處，來往職員顯得混亂、良莠不齊。

他們在明州呆了幾天，方泓墨每日在外馳驅，終究辦好統統，瑪格麗塔號上滿載絲綢織品瓷器釉陶等貨色，補給充沛完整，第二天就要遠航呂宋了。

方泓墨見她神態微顯怠倦，不由訝異問她：“昨晚冇睡好嗎？”

趙晗訝異地問：“不是買迭戈的貨？那是用來做甚麼的？”

範思源點頭，與他們告彆後回身上車。

方泓墨解釋道：“隻因迭戈急著要分開通州，那幾家大商戶便趁機壓價，並非那船貨色本身有甚麼題目。”

趙晗見他這般，不由笑著點頭，隻覺他真是傻氣，這事另有提早歡樂的嗎？

趙晗見方泓墨麵帶憂色，便勸道：“你先彆擔憂，我隻是有點反胃作嘔，不是甚麼大弊端，也能夠是功德。”

方泓墨卻揚了揚眉頭道：“這也難怪他們，為商之道，本就是低買高賣。你現在是站在迭戈這一邊來看，確切感覺他們缺德。若非他找到我，很能夠這一趟就要血本無歸了，他又是抵押了房產投入全數資金做的海貿，歸去後恐怕當即就會背上一身債，再難有翻身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