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待宰肥羊1[第1頁/共3頁]
綵棚裡間按四毛出的點子被隔成了數個小隔斷,專門有跑腿打雜的服侍,內裡座著的均是錦衣華服之人,看起來都是非富即貴的氣度。他們下注的情勢和外邊小賭客的下注法不一樣,有專門的賬房先生候著,人手一個封包,封包都打上了小我名章的封邊,賬房一邊收錢,一邊登記封包數量、稱呼和下注金額。徐三刀在一旁樂得嘴角都將近咧到耳朵根子了,四毛的這個彆例公然見效,自從開了這些小包間以後,之前不肯登門的大賭客也開端紛繁幫襯,鮮衣怒馬、主子浩繁,在眾目睽睽之下前呼後擁的進了小單間,單是被場外敬慕的目光所諦視,就是件很有麵子的事,何況好吃好喝被服侍得舒舒暢服,因而乎,這些大賭客不但僅是為打賭,也是變著法的享用和炫富來了,用的都是最豪華的車馬、穿戴最光鮮的衣服、帶著最精力的奴婢,乃至另有狎妓出遊的,彷彿成了沔口一景。
四毛嗬嗬笑道:“得,三哥你先籌劃籌劃到天涯開賭場的事,小弟我先辭職了,你們漸漸吃著喝著啊。”說著話,站起家來,大聲呼喊道:“伴計,照這個席麵再給我來兩份,三哥結賬,打包帶走咧……..”
四毛看到火候已到,也就不再盤馬彎弓了吊徐三的胃口了,他指了指這個鬥室子問道:“三哥,你來春娘茶社為甚麼不在大廳裡坐,偏要多花冤枉錢包個鬥室間?”
看著四毛的背影消逝在房門以外,好久未發一言的三癩子看了看徐三刀,陰沉著臉低聲道:“三哥,這小子心機深不成測,你對他可得留幾分謹慎啊。”
徐三刀哼了一聲:“我的場子裡,他占了三成利,這麼好的買賣,誰會跟銀子有仇啊?”
這時侯,跑堂的伴計唱著歌似的報起了菜名:“下屜的蟹黃熱燒麥三籠,油煎金黃牛肉鍋貼半斤、香噴噴的麻醬麪、活蹦亂跳酒醃鮮河蝦、上等九釀春一壺齊咧,幾位爺吃著喝著啊。”
徐三刀將花廠的地點選在了離沔口城關五裡地以外的龍王廟,與漢州、興昌隔江相對,恰好是一處暴露江麵的荒洲,既有陸路相連,也有渡船可座,這荒洲周遭足有上百頃之廣,本是一座漁村,因為靠著黃金水道,也有很多來往的航船在此停靠。人一旦多了,買賣家就開端雲集,洲上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吃喝玩樂一應俱全,徐三刀在此買了一塊地,高搭綵棚,打花會開張不到兩個月,因為賭法新奇,賭注多少不拒,開端客似雲來,垂垂的這個花廠竟然成了荒洲上的一塊寶地,每天一大早就有賭客開端紛至遝來,吸引得小商小販也在此紮堆,端的是熱烈不凡。
“虧三哥你還是老江湖了,所謂內行看熱烈,熟行看門道,江湖套路是甚麼?不過是層窗戶紙,一捅就破,看得透的一文不值,看不透的令媛難買。”說到這裡,四毛卻賣起了關子,開口不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