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和離歸孃家[第2頁/共3頁]

或許是因為實在太累，謝靈剛躺下就睡著了，傳來安穩的呼吸聲。端五趴在謝靈的懷裡，曲著雙腳，為謝靈將狼藉的頭髮捋捋整齊。

到大墳腳村時，天已經黑了，靠近家的鄉路一片烏黑，隻要遠處樹林中的“鬼火”在閃著光。

“端五，待會你搬過來，和孃親一起睡吧。二丫與阿圓母子倆就睡你房間。”謝靈籌劃著。這屋子本來就小，人一多，就得擠擠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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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圓，他還好吧？”二丫孔殷地看著端五。

“你父親，必然會返來的。”謝靈歎了口氣，欲言又止。

為何當初死活都要嫁給阿誰畜牲呢？到底還是親孃親弟妹最好呀。

“孃親過獎哩，端五不是體味姐姐，端五是從娘切身上曉得的，這天下哪個作孃親的不愛本身的孩子。”端五說著朝謝靈靠疇昔，腦袋依偎在謝靈的懷裡。

謝靈不肯意談太多有關父親的事，端五也不好再問，但端五曉得，謝靈必然不是淺顯人家的兒媳婦，因為她不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很知書達禮，賢惠和順，憑她的才調，在大戶人家主持中饋是綽綽不足的，放在鄉村倒是華侈了。

“孃親，我還是不回家了。我冇臉見他們。”近“家”情怯，二丫想到本身是個被休的婦人，抱著車杆子不敢下車。

進屋。

二丫看到那熱騰騰的水和乾清乾淨的澡盆，眼淚流下來了。

一家人都笑了起來，當然除了逸辰，逸辰假裝小大人地板起臉來講：“你長成二姐那樣大，天然就曉得唄。”

她聞到謝靈身上淡淡的香氣，伴著微鹹的汗味和柴木味，這是母親的味道――端五想，今後她可要記得緊。

“有阿圓在，有你們在，我甚麼都不缺了。”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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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丫照顧阿圓睡下的空檔，謝靈帶著孩子們洗了澡盆，燒了水，然後端五來叫二丫：“姐，來洗洗吧，水都燒好了。”

那他們家真正的親族在哪呢？端五疇昔曾問過謝靈，可幾次謝靈都奇妙地將話題轉移了。既然謝靈成心坦白，端五也不好再窮追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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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二姐，阿圓另有兩日的奶水可吃。”端五見二丫緊緊抱著抽泣的阿圓，便拿出那兩瓶奶水來。

“但是……”二丫凝睇著麵前的家，半截屋瓦，破敗不堪，可從窗裡透出點點燭光，二丫曉得那是弟弟mm在等著她回家。

二丫趕緊跑了出來。

“嗯。但是孃親不是說，那床是為父親留著的……”端五還記得謝靈談起過這具身材的父親，傳聞很早就失落了，謝靈四周托了乾係費錢尋覓，卻也是一無所獲。可謝靈從未健忘過他，房裡屬她的床最大，她將半邊床的被褥疊得齊劃一整的，不讓任何人碰一下，為的就是等候他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