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流言紛紛[第1頁/共4頁]
愈是想,閻氏便愈是氣憤之極,神采更加丟臉。張傅母翻開窗簾,對著守在車邊的李徽搖了搖首。
李徽心中迷惑,正欲召主子扣問,就見為首的幾輛裝潢著珠玉的牛車上,由婢女扶著下來幾位盛裝打扮的中年貴婦。那些貴婦瞧著都非常陌生,神采各彆。既有彷彿帶著慚愧者,亦有稍顯冷酷者,更有模糊不悅者。
但是,防得再如何嚴實,也防不住有些人就想決計擾亂皇家的安靜。
不知情的人,內心恐怕會嘀咕她這位濮王妃究竟是有多大的脾氣呢!不悉心接待且不說,竟然還讓幾位孃家嫂嫂在府門外等著!真是好大的架子!她們是篤定了她為了本身的名聲,便不得不強忍著氣惱將她們迎出來,與她們重歸於好?!
坐在車內的閻氏淡淡地應了一聲:“煩勞阿孃惦記了。這些光陰我都忙著給阿家侍疾,實在得空對付其他事。”剛回京的那幾日,她也曾經想著,如果孃家送來了帖子,上門來看望她,她便順著台階下來就是。隻是,等來的隻要一車車禮品,人影卻半點不見,她的心便完整冷了。
當年這兩位競相奪嫡,如同仇寇,相互使儘了刺殺讒諂等各種招數,最後以兩敗俱傷而告終。他們確切遭到了獎懲,但是賢人的肝火卻不會對著兒子們傾瀉,隻見怪那些真情實意支撐他們的高官世族。因而當時連累甚眾,廢太子的靠近之人不管身份如何,皆判斬首。闔家放逐者更是不知凡幾。而支撐濮王者則貶官離職,宦途就此斷絕。
李徽怔了怔,想不到他最想抹去的那一段影象,竟然已經傳進了秦皇後耳中。他反射性地看向長寧郡主,方纔還聽得津津有味的小女人雙頰微紅,悄悄撅起嘴:“是祖父先提起來,我纔跟著說了幾句……”
杜氏笑著接道:“能舒舒暢服地陪在阿家身邊,聽阿家的教誨,怎會冇滋冇味呢?恐怕嫂嫂和姊妹們都想與兒換呢。”閻氏與清河公主等人當即齊聲應和,哄得秦皇後喜笑容開,臉上的病容也彷彿散去了很多。
當然,李徽與閻氏豪情深厚,感覺自家母親無一處不好。如果與孃家乾係分裂,定然也是閻家的不對。此事必然也與當年奪嫡失利,他們一家被擯除出長安有關。雖說趨利避害是人之本能,但為了保百口屬,決然捨棄女兒,也實在令人齒冷。
閻氏雙眉微凝,有些冷酷地打斷了她:“安興mm,既然不過是傳言,你便不必過分信賴。並且,阿家尚在病中,說這些無根無據的傳言給阿家聽,恐怕也不鐺鐺罷。”她夙來暖和,很少變幻神情,眼下明顯已是動了真怒。任是再和順的人,也不肯意被旁人虛情冒充地故作“體貼”。一而再再而三地反覆早已經疇昔的不對,就唯恐世人不記得似的,說是用心叵測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