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忘言[第2頁/共5頁]

太苦了！比她本身開的藥還苦！

“朕問你折了幾個。”

“擅作主張，乃最多餘喪失。”

他抵了抵下巴，眼神清湛，“在想甚麼？”

他在她耳邊啞聲道：“你如何曉得來的不是河鼓衛？”他豁然，隻要她不在彆人麵前作這般描述，他老是得了好處的，“把你看明白的都跟我說說，我就奉告你兵符的事，我們坦誠相見，誰也彆瞞著。”

“中午剛過。再過一會兒就到堆棧，歇一晚，明日至京。”

“……嗯。”

盛雲沂從他身上收回目光，手仍搭在熟睡之人的眼睛上，擋住大半張慘白的麵孔。他彷彿冇有甚麼火氣，清平淡淡道：

傷口處披收回清冷，應當用另一種藥膏替代了之前被水衝潔淨的止血藥。那舒爽的溫度不但冇有衝散一點身上的熾熱，反而如同一簇火苗，燒得她坐立不安。她當時為了留一條命，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個全，也不感覺會遭天譴，而現在被他特地一提，的確想鑽到車輪底下再也不出來了。

腰上被微微蹭了下，冇有多餘的衣服，她即便睡著了也冷的短長，他緊了緊環在她腰上的手，呼吸不由放的輕了。

季維忙道：“一個，被審雨堂的刺客換了身上衣物，人還冇找到。”

釉色透亮，長案整齊，車廂寬廣，矮榻軟和，光天化日……蘇回暖都快哭了，她總有一天會被他真弄哭的。

“不太熟。”她生硬道。

季維叩首接道：“現在不能輕舉妄動，我等唯陛下是從，微臣明白。”

季維一怔，悄悄地抬眼，又緩慢地沉聲道：“是。臣這兒另有治風寒的藥……”

山洞內燃著篝火，盛雲沂隨便坐在火堆旁，衣袍已經全然乾了。季維不敢昂首直視，隻垂著眼，餘光卻成心偶然地瞄到了一綹烏黑的頭髮，蜿蜒在乾草……和一方潔白的絲綢上。

她的手臂開端模糊作痛，礙著他不好翻開衣物看，隻得辛苦忍著。

她連嘴都懶得動，夢話了幾個字，他聽的不甚明白，靠近了些，細心辯白字詞。

“蘇回暖？”

“甚麼罰？”

他擇了個舒暢的姿式靠著，“統領跟著朕十年，怕是光陰還不敷長，不曉得朕最討厭的就是害群之馬，也不知朕為了保住河鼓衛的血緣都做了些甚麼。”

他俄然有些悔怨。

盛雲沂以一個酷刑逼供的姿式把她牢固在小榻上，舒了口氣道：“蘇醫師，這藥是不是很熟諳？”

他對於這一招經曆豐富，可畢竟顧忌著冇有掀被子，隻拋了書俯下身把她逼到最內裡，隔著幾指寬的間隔凝睇著她的側臉。

盛雲沂瞧她這模樣，不動聲色地將茶杯放在案上，拿起書卷，隨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