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問難[第2頁/共3頁]

“無妨。”邵英笑道：“朕猜你多數是不附和的。現在既明旨已下，隻當閒談罷了。”

“這是該當的。”太子連連擁戴。

邵英滿麵慚愧道：“梓童，朕……”

天子寵女兒，第一個反應就是賜東西，邵英開口便是連續串的金帛寶貝。易薇點頭道：“胭脂珠寶女兒都不缺，請父皇賜我寶刀一把。”

何澤在歡迎北狄來使的差事上是用了心的，此時談起來頭頭是道，比鴻臚寺卿溫易思也不差多少，得了天子一個笑容。

他卻不知沈栗正恨不得躲遠些。

“娘娘，”宮女在外頭大聲道：“太子殿下求見。”

沈栗細心想了想，方慢慢道：“臣並無反對和親之意。家國大事本就應由君王一言而決。況皇上賢明神武，深謀遠慮非臣能夠測度。皇上既令公主出嫁，必有皇上的考慮，無需微臣贅言。臣……隻是有感於皇家為家國天下的支出，為皇上心傷。”

邵英倉促趕來，嚴令太醫救治。幸虧皇後平素身材還好，少傾便悠悠轉醒，隻握著邵英的手冷靜墮淚。

沈栗辭道：“陛下，臣曾殺過北狄忽明王子，也曾氣煞過兀輪王子，在大同又與北狄人交兵過。實在分歧適議論此事。”

沈栗自責，官員們跟著跪了一地：“臣等無能，罪該萬死。”

邵英沉下臉。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事到現在鬨也無用，倒不如想想如安在北狄好好活下去！”易薇眼眶微紅道：“母後也不要再耿耿於懷。如果是以與父皇生分了，反教女兒在萬裡以外也不得放心。”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沈栗先捧將天子捧起來，邵英內心熨帖：“心傷？你為朕心傷？”

“能做決定的不是皇兄。”易薇淡然道：“皇兄不必如此。”

太子畢竟不是天子，還冇有修煉出天下人都該為其生、為其死的自傲。是以見到易薇時便不但如邵英般覺著歉疚，而是頗覺無地自容。

邵英的神采又變返來了。不管如何，作為一個父親令公主和親老是令人質疑。沈栗這番話卻主動給他一個台階――這都是臣下們無能。眼淚汪汪，親手扶起沈栗道：“國事艱钜，朕當與諸卿共勉！”

皇後悲傷道：“都是母後不好，該早將你嫁出去的。隻想多留你在身邊伴隨幾年，現在竟害我兒去北狄刻苦。”

皇後長長歎了口氣。母子三人呆坐半晌，俱都無言。

“皇上為百姓安然不得不受父女分離之苦，又要擔憂子孫亦受父女分離之苦。”沈栗衝動道：“想到皇上為天下百姓所支出的統統，臣怎能不為為皇上心傷？這俱是臣等癡頑無能，不能為皇上分憂，才致皇上忍痛下此決定。臣慚愧萬分，臣萬死不敷以償此恨也。”

“是不是有力反對本宮不知，”皇後恨道：“他是底子冇有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