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首輔身死[第5頁/共6頁]
“我早說過,奪妻之仇,不共戴天。如果你不打簡妍的主張,我還能讓你在內閣首輔的位置上多待個幾年,隻是現下,你本身作死,我也就隻能成全了你。”
徐仲宣定然是一早就猜想到他會在今科會試中做手腳的。又或者說,徐仲宣壓根就是一早就做好了這個套子,隻等著他來鑽。
他感覺心慌口乾,他感覺滿身都在冒著汗,他感覺胸腔裡的一顆心隻驚駭的在狂跳不止。
一隻托盤內裡放的是白瓷酒壺和酒盅,一隻托盤內裡放的則是摺疊的好好的,潔白光滑的三尺白綾。
徐仲宣雙手攏在袖中,站在溫暖的春日陽光中,昂首望著頭頂湛藍的天空。
以二十六歲的春秋入內閣,即使隻是群輔之一,但也已充足朝野嘩然的了。
周元正待要開口痛罵,待要開口謾罵他,但是徐仲宣倒是瞭然貳情意普通,叮嚀著兩名小寺人反剪了他雙手用繩索困了起來,又用稻草塞滿了他的嘴巴。如許任憑是他有甚麼話都是罵不出來的了,也就唯有氣憤的嗚嗚個不住。
周元正即使是現在再是狼狽不堪,可脊背仍然是挺得直直的,望著徐仲宣的目光中也滿是涓滴不粉飾的森冷之意。
他們偷眼去看走在他們麵前的徐仲宣,卻見他麵色如常,並無一絲竄改。
詔獄科罰的殘暴是世人皆知的,滿朝文武無不談詔獄而色變。
最後天子大為大怒,下旨將周元正在朝中殘剩的一眾翅膀殺的殺,下獄的下獄,撤職的撤職,幾近是血雨腥風似的洗濯了一遍朝堂。
“徐仲宣,你不要太放肆。”他飽含陰冷的聲音如毒蛇普通,緩緩的吐出了猩紅冰冷的信子,“有我周元正現下下詔獄的日子,來日一定就冇有你徐仲宣下詔獄的日子。不要覺得我不曉得,今科會試之事,當然是我泄漏了考題,但你就冇有在此中作梗?這些年中,你從一個戔戔的翰林院修撰爬到了現現在吏部左侍郎,內閣群輔之一的位子,你的手上莫非就潔淨了?“
因而徐仲宣便道:“既如此,那下官便私行做主,替周大人選一種死法吧。”
他麵上冇有了方纔一向畫上去般的文雅笑意,一雙眸中隻要著徹骨的冰冷肅殺之意。
周元正終究漸漸的不動了。臨死之時,他圓睜著一雙眼,暴虐不甘的望著徐仲宣。
斷腸草的毒性並冇有那麼快的就發作。以是徐仲宣一麵坐在椅中望著周元正的時候,一麵就同他說著話。
因而他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徐仲宣端倪含笑的將這一盅毒酒全都灌進了他的喉嚨裡。又怕分量不敷似的,徐仲宣厥後又持續的給他灌了兩盅毒酒下去。
徐仲宣見狀就笑道;“看來周大人是狠不下這個心來的。既如此,也罷,看在周大人你好歹也曾是我恩師的份上,門生就來幫你這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