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日常[第4頁/共9頁]

餘周遭如何會不曉得媒婆的來意？他也歡暢，說道：“十五啦，婆婆有好女人先容給我兒子？”

薑玉蘭聞言停下了手頭的活兒，把兒子拉到近前，問道：“他們是不是欺負你了？”

薑玉蘭也吃完飯，一邊清算碗碟一邊對丈夫說道：“周遭，你到樹上給我抓一隻蟬來。”

母親薑玉蘭痛呼一聲跑上前去；一股極大的不妙感伸展在餘言遜心頭，他也跑上前去，抱住父親，掐人中、看脈搏。

餘奎吾展開眼睛，看到了陽光，從床上爬起來。他起床也不打哈欠、不揉眼睛，這一覺他睡得很好，明天媽媽冇有喊他起床。他穿上拖鞋就跑到內裡，瞥見院子裡的小桌上放著粥和餅，冇有菜，簡樸至極，但是父親和母親卻還號召他過來用飯。

餘周遭看著兒子說道：“傻孩子，爸爸如何會少你的學費？”

“爸，冇事，有件事我冇說清楚，不怪弟弟。”餘言遜開朗一笑，兩兄弟就坐在一起；他伸手拿過弟弟咬了一口的麪餅，把餅從中間切開，拿起湯勺舀了一勺盆裡的白粥倒入餅裡，然後重新遞給弟弟，笑道：“再嚐嚐看。”

餘周遭悄悄一咬，嘴裡的“粥”就彷彿炸彈般在嘴裡炸裂，一股股醇正的美味從米粒中發作出來，可嚼起來又像肉一樣！

餘奎吾喊道：“蔡婆婆，你幫我解開吧！”

餘言遜點點頭，蹲在地上幫母親擇菜，但過了一會兒他就感覺腰痠腿軟。薑玉蘭看出來了，拍了一下兒子，笑道：“蹲著不舒暢就去搬個凳子來呀！”

“好吃！好吃！”餘奎吾對桌上不明本相的父母親說道：“太好吃了！”

餘奎吾這才點點頭，對父親說道：“好的。”中間的哥哥也幫他解開了布條，餘奎吾立即跑到店鋪前麵的小院子裡，擰開水龍頭洗了洗蘋果，再跑出來，問道：“爸爸、媽媽、哥哥，要吃蘋果嗎？”

一家三口在大槐樹樹蔭下襬一張桌子，坐在小板凳上，雞蛋羹讓給妊婦和孩子，餘周遭隻吃白菜；三碗飯吃完再喝一碗湯，餘周遭就吃飽了。

“不消了，”餘言遜悄悄搖了點頭，說道：“我本年十五歲，能夠出去找活兒乾了；也能為家裡人掙錢。”

“不要緊，你出去吧。”餘周遭笑著讓兒子進屋，將桌上的燈光調亮，父子二人在桌前聊了起來。

“他甚麼時候出來？長甚麼樣？”

“不是我！”

夏季蟬鳴，院子裡的三顆大槐樹樹影班駁。餘言遜在樹下看了好久好久，他對這類叫得很大聲的蟲子很感興趣。

餘言遜解釋道：“這倒不消，徒弟也是安閒慣了，並且他急著想歸去看看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