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發情的早晨[第3頁/共4頁]

狗丟兒剛想回身，母豬晃著腦袋衝了過來。侍老轉兒在中間猛力一腳，這一腳勁兒真大，母豬一個趔趄，歪倒在地上，暴露了兩排飽滿的“白鈕釦兒”。

抬起手一看，不是豬糞又是甚麼？狗丟兒肝火中燒，內心怒罵：“老子發情，你也發情！死豬崽子，非騸了你不成！”小豬還冇跑開，沾著豬糞的手便握住了一條後腿，一個用力，小豬便被掀翻在地。

看到二杏哭了，狗丟兒心下不由一緊，想要伸手去抹掉那淚珠兒，又怕再被她打，訕訕地縮回了手。如果二杏真奉告了侍老轉兒，他阿誰爹，不剝他的皮纔怪呢。

那些嬸子大娘嫂子們隻要看到他支帳篷，全都不懷美意地來摸他。也難怪，人說“模樣兒嘎咕也能扣好坯”，這用在狗丟兒身上最合適了，他爹侍老轉兒和他媽侍大嫂都是放到人堆兒裡好好扒拉扒拉的長相極淺顯的人，可恰好生了他這個都雅的兒子，村裡那些孃兒們整天說他差了種。

“二姐，二姐……彆掐我，哎呀，你真下的去手啊。”狗丟兒被二杏那軟軟的身子一碰，嘴裡說著，手卻不由自主地把二杏那小細腰摟緊了。

淩晨薄霧中，年青男女收回的嘖嘖聲，在喧鬨的氛圍中格外清脆。

“死樣兒！”二杏整了整衣服，扭著兩半飽滿的臀，走了。

“爹，大早上的，你這是乾啥？”看著侍老轉冒死地在豬圈裡跟一頭已經有些個頭的豬戰役，狗丟兒不明以是，便問道。

狗丟兒一看那兩排“白鈕釦兒”，花嬸兒胸前那兩坨便閃進腦筋裡。二杏那兩坨上麵的風景，必定更美。

狗丟兒蹦了出去，四隻豬眼仇視地看著他，他但是年青人，技藝靈活著呢，出去就想撈小豬的後腿兒，想一下子把豬放倒，小豬也夠矯捷，從侍老轉兒兩腿中間鑽了疇昔。

“你個死老孃們兒懂個啥？我說騸就騸，一大早就嘰嘰咕咕的！”侍老轉兒抬起黑瘦的臉，肝火沖沖地說：“死崽子，還不出去，幫我按豬！”

“大夙起的，到這兒來鬼嚎，是你嚇人還是我嚇人？”二杏的眉毛斜斜地挑了起來，一雙眼睛似嗔似怨，狗丟兒不曉得那是不是叫端倪傳情。

第一卷 第一章　　發情的淩晨

現在他長大了，人們彷彿健忘了侍在端這個名字。

“你爹抽瘋呢，這豬春季剛下那會兒，我說騸了，他說不騸，這會兒又想起來，非要騸豬，神經病！”侍大嫂手裡拿著一瓢玉米，腳下圍了一群雞，冒死掙搶侍大嫂腳旁的食兒。

“還乾啥？”

狗丟兒一邊走一邊轉頭看，這個叫棒棰溝的小山村，他已經餬口十八年了。夏季的晨光中，輕浮的霧氣籠著棒棰溝，像女人薄紗下的身子，狗丟兒愛極瞭如許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