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發情的早晨[第1頁/共4頁]

“你爹抽瘋呢，這豬春季剛下那會兒，我說騸了，他說不騸，這會兒又想起來，非要騸豬，神經病！”侍大嫂手裡拿著一瓢玉米，腳下圍了一群雞，冒死掙搶侍大嫂腳旁的食兒。

二杏長大今後，兩人見麵不太愛吱聲了，特彆是人多的時候。狗丟兒能發覺獲得，二杏水汪汪的眼裡，藏著莫名的情素。她的目光，就像繡花針，總會紮得貳心肝一顫。

那些嬸子大娘嫂子們隻要看到他支帳篷，全都不懷美意地來摸他。也難怪，人說“模樣兒嘎咕也能扣好坯”，這用在狗丟兒身上最合適了，他爹侍老轉兒和他媽侍大嫂都是放到人堆兒裡好好扒拉扒拉的長相極淺顯的人，可恰好生了他這個都雅的兒子，村裡那些孃兒們整天說他差了種。

狗丟兒一邊走一邊轉頭看，這個叫棒棰溝的小山村，他已經餬口十八年了。夏季的晨光中，輕浮的霧氣籠著棒棰溝，像女人薄紗下的身子，狗丟兒愛極瞭如許的景色。

“死狗丟兒，鬼嚎個啥，嚇我一跳！”二杏不知從哪冒了出來，衝著他大喊了一聲。這一喊不要緊，狗丟兒被嚇得今後撤了一大步。

抬起手一看，不是豬糞又是甚麼？狗丟兒肝火中燒，內心怒罵：“老子發情，你也發情！死豬崽子，非騸了你不成！”小豬還冇跑開，沾著豬糞的手便握住了一條後腿，一個用力，小豬便被掀翻在地。

“死樣兒！”二杏整了整衣服，扭著兩半飽滿的臀，走了。

狗丟兒剛想回身，母豬晃著腦袋衝了過來。侍老轉兒在中間猛力一腳，這一腳勁兒真大，母豬一個趔趄，歪倒在地上，暴露了兩排飽滿的“白鈕釦兒”。

“如何了？有臟東西？”二杏不答覆前半句，後半句倒是特彆在乎，倉猝問道。

“你個死東西，小白臉，冇美意眼，看我不掐死你。”二杏一用力，坐在田埂上的狗丟兒便被壓到了上麵，兩張唇好死不死地磕到了一塊兒。

望著二杏的背影，狗丟兒的心俄然被填得滿滿的。二杏是個好女孩，人勤奮，長得都雅，兩人小時候常常在一起玩兒，上學在一班，放學一起走，玩過家家她當他媳婦，“二杏，你當我媳婦！”――這是他小時候說的最霸氣側露的話。

時候就此愣住，二杏好歹比狗丟兒多吃了一年鹽，他上麵那兵器蓄勢待發，她曉得那是如何回事兒。

好不輕易發明瞭兩坨牛糞，狗丟兒像撿到了寶，從速放下筐把半乾的牛糞鏟到了筐裡。“莊稼一枝花，端賴肥當家”，這但是他爹說的。他爹侍老轉兒是個好莊稼把式，種莊稼有兩把刷子，不然他們二隊的人也不會讓他當出產隊長。

自從那天偶然中偷看了花嬸兒沐浴，狗丟兒就煩透了。

狗丟兒一邊走一邊唱歌，那歌兒但是他跟班山西嫁過來的三嫂學的。三嫂常常唱，唱著唱著他就學會了――想親親想得我手腕腕（阿誰）軟，拿起個筷子我端不起個碗。想親親想得我心花花花亂，煮餃子下了一鍋山藥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