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第1頁/共4頁]

穆筠嫻指了指淨房。

要說讓杜氏排第一，衛靜眉還真不平氣呢！但這一爭辯起來，又不曉得要說到何年何月去，她便抬抬手道：“行了，本來是功德，你哭做甚麼？鬨的我內心煩。”

穆先衡低了低頭，不肯再正麵和杜氏提納妾的事。

杜氏見好就收，對老夫人道：“母親，您看這個標準如何樣？”

穆先衡插嘴道：“我看二十二也好，年紀大的才曉得照顧人。”

衛靜眉冷哼一聲，道：“這麼說，我得排第二去了？”

杜氏實誠道：“不，母親您排第三呢，仙仙跟著皇後孃娘長大，她才排第二。”

穆先衡忍不住道：“這標準好是好，但是你上哪兒找去——”

人一走，穆先衡就嘖舌上了，彷彿是在悔怨本身如何娶了這麼個老婆。

但是……行伍裡的男人，老是粗鄙不堪，且不知輕重，疼人就更不消說了。

衛靜眉差點冇嘔一口血，穆筠嫻跟著穆筠嫚長大不假，但是她也曾經看管過乖孫女的呀！反倒是杜氏，因著管家，還要給大兒子娶婦帶孫子，操心二女兒的婚事，對穆筠嫻有些忽視。

穆先衡再不安撫老婆了，而是反問道：“你對仙仙最好，那我莫非對她不好？”

衛靜眉也頭疼的很，道：“我還冇細心問過，你且派人去檢察一番再說。這事我懶得插手，留給你去措置罷，另有杜氏那邊，我支走她，你明白的。”

衛靜眉也不放心等閒把小孫女嫁出去，便對杜氏道：“我也就順著你的話提一句，冇說非得他，你也再去探聽探聽，天然撿最好的給仙仙，哪怕是家世低一點都冇要緊。”

杜氏公然變臉道：“哼，看來讀書不讀書都差不離。”

杜氏又無情地剜了穆先衡一眼，後者乖乖閉嘴。

杜氏這個年紀還是愛美，當即笑道：“要要要，我要最香的，就是和彆人坐一塊兒的時候，隻聞得見我身上的香味，還要好聞的。”

杜氏道：“甚麼味道？”

穆筠嫻底氣實足道：“娘您放心，就算做個花瓶，你女兒也是世上最都雅的花瓶。保管姨嬸伯母們看了我再也不想看她們那些民窯裡的瓶瓶罐罐。”

穆筠嫻乖乖坐下。

穆筠嫻出嫁，國公府的大房人當然都捨不得，但女大不中留，到底還是但願她將來出息似錦的纔好。

衛靜眉揮手道：“你快歸去籌辦著送去侯府的東西，我與國公還說幾句話。”

杜氏內心存不住事，若叫她曉得了，嚷到三夫人跟前就不好了。穆先衡內心稀有，點頭應下了。

轉眼又過了兩日，都城裡垂垂入了春，四周冰消雪融，聽雪院房裡的盆蘭得暖暗抽芽，好似藏在泥土下的小蟲冒出了青嫩的觸鬚，朝氣勃勃。

衛靜眉輕嗯了一聲，看著兒子分開的背影，她忍不住想到，這世上的男人如何都是這個樣，就連從她肚子裡爬出來的，也都冇能做到平生一世一雙人，將來她身後，她的寶貝仙仙受了委曲可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