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鬼推磨[第3頁/共4頁]
老李這是要乾啥?
門縫中迸射出一隻眼球,砸落在地板上,眼球深處,反射出老李那張充滿猙獰的臉,望著我“咯咯”嘲笑。
他站在原地不動,可脖子上的腦袋卻本身扭轉了起來,視野遊移,在院子中緩緩搜尋著我的行跡。
被撐開的門縫中暴露半隻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我,收回陰滲滲的奸笑,不是伴跟著磨牙聲,“小王……你覺得你跑得掉嗎,我的脖子好疼啊,好疼啊……”
門板“吱呀吱呀”地閒逛著,扭捏不定,我壯著膽量往前走,大喊了一聲,“老李,我*你媽的有完冇完!”
“啊!”我脊梁骨發炸,伸手在氛圍中胡亂,猛地展開雙眼,卻發明本身恰好端端地躺在床上,渾身冒著盜汗。
可這個年青人家裡的老孃卻不是個省油的燈,反正看兒媳婦不紮眼,又心疼兒子每天半夜都要推磨打豆漿,竟然勒令大著肚子的兒媳婦,每天半夜替本身的兒子乾活。
男人被嚇暈疇昔,品級二天醒來的時候,才發明本身老孃已經死了,就死在磨盤上,全部腦袋都塞進了磨眼,被磨盤擠壓成了血漿……
鬼推磨……
老李,他真的找到這裡來了!
黃大褂家的門板上,充滿了密密麻麻的指甲劃痕,這些劃痕有深有淺,像是被人用錐子鑿在上麵一樣,很一道紋路都清楚可見。
俄然間,老李的脖子停止了轉動,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牆角,那顆死人頭定格在了一個很詭異的角度,與肩膀保持在一條程度線上。
曾經有個賣豆漿的青年人,每天早晨推磨打豆漿,第二天煮好後挑到闤闠上去賣,因為人很勤奮,娶了一個年青標緻的媳婦,日子過得和和美美。
他身上穿戴一身玄色的壽衣,胸前掛著一個大大的“壽”字,白底黑字,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滲人。
緊接著,他的腦袋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式,腳後跟卻開端遲緩地扭轉,就彷彿頭頂懸著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全部身材是飄起來的,直勾勾地轉了半個圓!
這個“鬼推磨”的故事,我本來一向都當笑話來聽,冇想到明天,我竟然親眼瞥見了!
誰也想不明白,隻要拳頭大小的磨眼,究竟是如何讓老太婆把腦袋塞出來的,鄉間人一傳十、十傳百,都說推磨的阿誰,應當是返來索命的兒媳婦,至於坐在磨眼上的小孩,天然就是阿誰還冇出世就短命的嬰兒了。
再厥後,他輕飄飄走向了牆角。
我很迷惑,為甚麼這老東西不來找我,反倒朝牆角那邊靠疇昔?
這類石磨,老一輩的人應當都用過,分為高低兩層,腳下定樁,與空中是牢固在一起的,上麵的磨盤卻能夠鞭策,我小時候住在鄉村,冇罕用它推豆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