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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病,管天管地,還管上人是不是路過了,炎拓冇理睬他,一手拉開車門,正待抬腿上車,那小夥子一把把車門給攥住了。
早有個女人聽到動靜,從屋裡出來看究竟。
炎拓目送著他撒丫子跑遠,終究確認了這就是個傻子,他定了心,向那女人稱謝告彆。
說時遲當時快,炎拓腦筋裡靈光一閃,用儘渾身的力量猛一翻身,這一翻把死摟住他的山倔強翻到了上頭,而老頭的那一拐,恰好砸在了山強頭頸之上。
整得跟鄉親們都已經壯烈了似的。
是阿誰大頭男人。
“不找人,路過,問路的。”
很快,車子到了最東頭的平房邊。
炎拓內心格登一聲:這是真有題目了,這村莊、此人,真有題目了。
一個是六十多歲的瘸老頭,斑白頭髮,拄拐,離他約莫百來米遠,看架式是要往這頭走,不過現在正停在路上,哢嚓哢嚓摁著打火機,試圖點菸。
炎拓下了車,表示了一下前路:“大嫂,走這條,能上通衢嗎?”
炎拓:“你說得對,我現在就撤退。”
女人忙著看手機上新出去的動靜,都冇顧得上回聲。
離著另有十幾米遠時,那一處嘩啦一聲響,有個穿著襤褸的男人跳起來,端長-槍在手,大吼:“站住!舉起手來!繳槍不殺!”
炎拓策動車子,行至路口時,方向盤一打,直奔村莊而去,還不時存眷後視鏡:現在不但衝破“防地”了,還直搗黃龍,他想看看,那傻子會是如何個反應。
那小夥子嚇了一跳,脖子先是一縮,緊接著就往這頭伸探,刹時滿臉堆笑:“哎喲,哥,你的車啊,真都雅。”
身後,女人想叫住他,一時候又冇合適的藉口。
老話說得好,雙拳難敵四手,炎拓固然仗著技藝敏捷,總能讓兩人吃到苦頭,但如被藤纏蔓繞,總也脫不了身,正心急如焚,一瞥眼,又看到有人插手戰團。
女人點頭:“走錯啦,往裡冇路,得往回走。”
這年初,固然電子付出已經大行其道,但炎拓出門時,還是會在身上放個千兒八百的以防萬一,再說了,三百塊,在欺詐界,也不算獅子大張口。
那女人也看他,憋了半天,磕磕巴巴:“小夥子,我看你身強力壯的,有……有力量,能不能幫……幫我搬一下醬缸?村裡後生都不在,我這一小我,弄不動。”
是阿誰拄拐老頭,一臉凶悍,一瘸一拐地大踏步過來,拐身高低垂起,向下便砸。
山強和那老頭都受了傷,還冇緩過來,大頭男人是爬起來了,彷彿想上來攔車,但害怕車子來勢,又急往邊上退,倒是阿誰女人,人不成貌相,抱著一條長凳,大呼著往車前衝。
小夥子的笑裡多了幾分滑頭的意味:“我們這村莊在儘裏頭,來的都是奔著來的,哪有路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