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去往何處[第2頁/共3頁]

而他，想要存亡在一起的，隻要瑕月一人，冇有第二個，也無需再有第二個。

“皇額娘……皇額娘……”聽得這三個字，弘曆好不輕易藉著堆積的奏摺壓下去的肉痛頓時又竄了上來，在四肢百骸裡伸展，痛得雙手都在顫栗。

這是弘曆為本身留的，他之前雖修建了裕陵，但在瑕月死在他懷中的那一刻起，她就決定了，百年以後，裕陵隻葬衣冠，他真正的屍身葬入瑕月的陵寢當中，與她生同衾，死同穴。

永琰倔強隧道：“除非見到皇額娘，不然……兒臣不吃。”因為永琰過分年幼，對於存亡的意義也不太懂，故而瑕月過世之事，一向瞞著他。

永琰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隨即道：“那……皇額娘去了那裡？我能不能去看她？”

這個時候，宮人端了方纔煎好的藥出去，弘曆接在手中，一邊吹著滾燙的藥，一邊道：“你啊，現在最要緊的是吃藥，讓病好起來，如此纔有力量背書練箭。”

“你醒了。”弘曆接過帕子，親身敷在他額上，溫言道：“朕讓人去煎藥了，很快就會送來。”

永琰想一想道：“記得，厥後小陽子說十二哥也病了，至今還冇好。”

永琰雖非瑕月所生，但他與瑕月情如母子，於弘曆而言，他如同瑕月留下的獨一一點血脈，自是嚴峻不已，當下將之接到養心殿，親身顧問，而永琰也成為第一名有幸入住養心殿的皇子，就連昔年的永璉與永璂也冇有這個幸。

固然是淩若親口勸弘曆罷休，但喪鐘響起的那一刻，她還是肉痛不已，這些年來，瑕月一心一意為弘曆，即使弘曆被巫術所迷的那幾年，也未曾竄改，想儘體例替弘曆消弭巫術，救其性命；這統統的統統，她都看在眼中；可惜，這統統終歸是到了頭。

至於永琰，瑕月過世當天，就被送去了阿哥所，這孩子自幼在瑕月膝下扶養長大，倏然分開，自是各式不適應，夜夜哭鬨，不睡入眠，嚷著非要回坤寧宮不成，嬤嬤們雖使儘體例，卻也拿他冇法，原想著過些日子就好了，哪知永琰始終冇法適應，以後更建議高燒來，雖有宋子華的良藥在，但永琰非要見了瑕月才肯喝藥，無法之下，隻得稟到弘曆麵前。

弘曆忍著心中的酸楚，道：“你皇額娘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處所，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不止是你十二哥，皇阿瑪的病也未曾全好，故而你皇額娘去為朕與你十二哥祈福，盼著能夠早日病癒。”

雖說以瑕月皇後的身份，能夠與他同葬裕陵當中，但瑕月畢竟是繼後，隻是附葬，真正同穴的是富察明玉這位德配皇後。

弘曆微微一笑，道：“你皇額娘臨行之前特地說了，你若能通背四書五經，且能夠做到在烈馬疾奔當中，百步穿楊，就許你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