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十一年前[第2頁/共3頁]

“唉……。”蔡嬤嬤深深歎口氣：“你呀，怎會把皇上認錯，認成你那鄉間的窮小子。”

蔡嬤嬤拉著尹靈兒向外走，附在尹靈兒耳邊說道：“我們這位主子，但是個明君，但也短長著呢，一年前有個寺人失手，在南書房把一個大臣的奏摺燒了一半，當時就被賜了死。”

兩人說話間不時朝尹靈兒的方向瞅瞅。

蔡嬤嬤又昂首思考了一會兒，眉頭緊皺道：“你呀，如果就這麼呆著，必定小命不保，我去求求李公公，看能不能讓你見皇上一麵，如果準見，你就能活，如果不準見，明日一早你就得籌辦三尺白綾，他殺賠罪。”

那侍衛頭子道：“也在裡頭服侍著呢。”

尹靈兒怯懦的站著，兩手搓著衣角，蔡嬤嬤在她中間的床沿上坐著，張大了嘴吃驚的看著尹靈兒。

尹靈兒無法的翻了個白眼。

李公公本日一天都跟著皇上，以是明天尹靈兒大喊驢蛋的時候，他也在場。

蔡嬤嬤問：“你瞧見皇上了，皇上瞧見你了嗎？”

“我找皇――。”蔡嬤嬤正要開口，卻俄然愣住，然後又道：“李公公在哪？”

尹靈兒又道：“那我問你，皇上十歲之前，可呆在宮裡？”

李公公走出門，一眼就看到尹靈兒，他目光一滯，腳下的步子一停，又趕快走過來。

漆紅的大門緊閉，十個侍衛穿戴著金甲銀盔，威風淩淩分立兩側，站在大門口一動不動。

尹靈兒道：“他張大了嘴盯著我看了半晌，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紫的。”尹靈兒頓了頓又道：“厥後我再也不敢看屋裡啥景象，等一陣安靜以後，出來了一個寺人，把我們六個宮女都給趕走了。”

蔡嬤嬤小聲道：“如果不見，歸正都是一死，你就在宮門外跪著，大聲抽泣，要讓主子聞聲，你們既然是舊知，也許貳心腸一軟，就放了你。”

“啊！”尹靈兒一聲驚呼，聽到這兒她心內委實有些驚駭。

尹靈兒眉頭舒展，手心也冒起了汗，事關存亡，她當然嚴峻。

尹靈兒點點頭：“這麼說也對著，並且我還記得，厥後他長大了些，常常有個奧秘的老先生坐著八人抬的大肩輿，經常來看望他，當時候全鄉的人都奇特，如何在村頭無緣無端蓋了個新奇的小院，又是丫環又是仆人，就為了服侍他一個小孩兒。”

蔡嬤嬤點點頭：“那還真是你說的那樣。”她俄然又麵色一變：“你等會兒如果見了皇上，可千萬彆提這些事兒，你也彆跟彆人說這事，曉得了麼？這但是事關身家性命的大事，皇家顏麵不容有失嘞，這些舊事咱兩就咽在肚子裡，誰都不準說出去，現在他但是主子，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