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小轎[第3頁/共4頁]

外頭的馬伕應了一聲，車駕漸漸地前行，路過轉角的時候停了一下，彷彿在遁藏甚麼人，顧嶼正襟端坐，目不斜視，陳若弱扒在視窗，恰好見到一頂不起眼的小轎從車駕中間錯了開去。

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背影了，陳若弱才偷偷摸摸地從車駕裡摸出來，顧嶼忍不住發笑，伸手扶了她一把，“莫非下次也要給夫人戴上鬥笠麵紗，粉飾麵貌，夫人才肯隨我出來？”

陳若弱的眼睛已經將近眨瞎了，顧嶼看在眼裡，唇角略微彎了彎，就在那青年覺得他是承諾了的時候，他的聲音暖和地響了起來，“內人羞見外人，隻能有負成之兄美意，他日我請成之兄吧。”

“這兩幅我畫了半個月，用的是前朝的宣紙，一副五錢銀子。”彷彿很不善於拉客，年青人乾巴巴地先容了一下，嚴峻地盯著陳若弱看。

“夫人通透。”顧嶼發笑，抬手摸了摸陳若弱的發頂，這個行動由他做來非常熟稔，好似做過千百遍，陳若弱倒是一下子就紅了臉，躲開他的手，頭扭到一邊，假裝去看窗外的風景。

“看這類人不利，當然歡暢！”陳若弱說話的語氣都上揚了幾分，下認識地答覆過後，她又反應了過來，趕緊咳了幾聲，說道：“你彆曲解，我是因為……因為做了功德，以是看到成果的時候，就會特彆歡暢。”

被稱為成之兄的青年頓時暴露一個開朗的笑容來，唯有雙眼中流暴露一絲忐忑之色，語氣稍快道：“文卿兄也是來喝茶的嗎？自從前次江左一彆，我同兄長已稀有月未曾見，不如同坐……”

直到離了萬梵刹的地界，陳若弱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一時又想起那些茶社裡平話的，眼睛亮晶晶地詰問道：“文卿熟諳剛纔的那小我嗎？他是不是甚麼馳名的才子，因為家道中落以是……”

顧嶼溫言軟語安撫了她幾句，又進了茶館包廂，冇人瞧見她長相了，陳若弱才規複了過來，獵奇地問道：“剛纔那小我是你的同門嗎？我看他彷彿跟你很熟諳的模樣。”

彷彿是感覺她的穿戴好，年青人躊躇了一下，從推車內裡翻找出兩個包得細心的卷軸，仍舊掛在陳若弱麵前的架子上，這兩幅畫卷也是先前那種色采明豔的工筆氣勢，卻比架子上的都要邃密，一副是牡丹爭春圖，一副是百鳥朝鳳繪。

陳若弱把那副百鳥朝鳳繪展開來看，聞言輕哼道：“我感覺此人畫得好，就是有才學了，我就不信，把那些精通詩詞歌賦的官員派去做事，能做很多短長。”

顧嶼發笑接過兩幅包好的畫卷並那一副孔雀開屏圖，交給眼巴巴盯著看的陳若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