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花開第九[第2頁/共5頁]

天心月迎著他的視野，第一次半點也不在乎他那彷彿能看進她心底的眼睛。她隻恨不得西門吹雪能看的深一些，更深一些，那些她說不出口，也不敢說出口的驚駭與叮嚀——

冷血再也冇有多看三英四秀一眼，執了劍便要往裡闖，他在路過天心月身邊時還是頓了一瞬。

“而我做不到。”

一條她永久觸及不了的道。

天心月莞爾，她問道：“昌大人，您來此處的動靜可瞞得過獨孤掌門？”

這纔是他熟諳的天心月。手裡並無刀劍，便以口詞為刀劍。

這是天心月第一次見到花七，他和花家大郎有些像又很不像。比如他看起來要更通透一些，也更要暖和一些。更首要的是，他那雙玄色標緻的眼睛裡空浮泛洞，毫無焦距，便是和陸小鳳他們說話時已經轉了麵，眼睛卻也是對不上的。

但是這名陪在西門吹雪身邊的琴師，她看來荏弱又無依，誰能想到能說出刀子一樣的話來。張口杜口間便倒置了吵嘴，將家國大義扣在了峨眉的頭上，讓張英風略微不慎，側首便是一刀落下。

天心月看著孫秀青手裡的那把劍，眼裡戀慕有之，等候有之，佩服有之。她最後收回了手，對孫秀青笑道：“我是個冇甚麼大用的人，也不懂劍客之間的相吸。”

西門吹雪暴露了笑，他向天心月點頭，也反覆道：“好。”

上官飛燕有題目，但她的題目就真得牽涉到朝廷的安危了嗎？一句叛黨可大可小，往大裡去說，乃至能夠扣峨眉一頂謀逆的帽子。

他笑著對天心月道：“鳳女人，我能夠要提早和你說個抱愧。我有個朋友，約我見一麵。她這小我脾氣很壞，我如果去遲了，她都敢將我的耳朵割下來下酒。”

石秀雪是最忍不了的，她當下道：“你這個琴師，如何張口就含血噴人！”

他看向天心月，嘴角乃至含了絲笑意：“看起來你是在笑我。”

她殺人，最下才用刀。

這小樓吹出的風都攜著淺淡的花草氣味，二樓翻開的窗戶裡外伸展著枝椏花朵，些許擱在花架上的蘭草伸出長長的枝，枝尾綴著鈴鐺一樣的花，風一吹便在空中搖搖擺晃，彷彿真得能收回丁零噹啷的聲音。

想到這裡, 天心月就忍不住發笑。而後又感覺上官飛燕公然和她是一起人，如果她處於上官飛燕的位置，霍天青不聽話了，她的第一挑選也會是三英。

天心月看著西門吹雪，忽而便也低下頭笑了起來。三英四秀看著她，多數感覺她瘋了。她依托著西門吹雪而活，而現在西門吹雪去尋獨孤一鶴決鬥，存亡茫然——她竟然在笑？

說著陸小鳳看向百花樓的內部，笑得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