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樓戲[第4頁/共4頁]

“我孃親的毒瘡還冇好轉，您再給配些好藥！我他日定會酬謝先生的大恩大德。”

“哐當。”

不曉得是誰一道驚呼，人群主動讓開一條道，常澈笑著朝世人拱了拱手，也算打過號召，然後揹著木匣就到了擺攤的處所。

街道人流如潮，行人摩肩擦踵，有趕著毛驢、騾馬的，有推著板車的，都想占處好地攤便於買賣買賣。

女子那雙如寶石般的眼睛含笑流盼，如訴如怨，有種勾魂奪魄的魅力，水袖悄悄揚起，腳步悄悄挪動，水袖像是白鳥般翱翔，好像九天下凡的仙女，蹁躚飛起，徑直飄到常澈的袖袍中去了。

嘉靖十九年，桐鎮。

常澈嘲笑道：“帝國新律法規定：凡我帝國的百姓都有言語的權力，莫非你魯霸要實施禁令不成，魯霸你也曾是淄川書院的門生？莫非不曉得凡我帝國書院的門生，都要熟讀國教新政嗎？還是你底子冇將帝國律法放在眼中，任你隨便的踩踏。”

“羊有跪乳之恩，鴉有反哺之義，我娘含辛茹苦、單獨一人將我拉扯養大，不管但願多迷茫，我都不會放棄的！還請顧郎中配藥。”

魯霸聽到此話，哪兒不有勃然大怒的事理，暴跳如雷地厲喝道：“常澈，你對嘉靖天子、帝國大臣出言不遜，遵循帝國的律法理應將你當場問斬。”

常澈冷冷地回道：“桐鎮的稅收都是縣稅課使統管的，鎮裡集市的商稅都是監當官來收，桐鎮的捕快哪有資格來收稅？你仗著你爺爺是桐鎮三老，魚肉百姓、輕浮婦女，莫非不怕大明律法的製裁？”

魯霸鐵尺揮動，一道青芒攝出，常澈身邊的一塊大石刹時裂為兩半，這一露手天然是想震懾住常澈，讓他彆胡說話。

常澈剛出桐鎮，走到一處偏僻的山道前，就被一群官吏圍了上來，為首的穿戴一件降玄色罩甲，鈕釦用金楠絲繫著，春秋約莫三十多，滿臉的橫肉，目露凶光。他叫魯霸，是桐鎮的一名捕頭，本身有通竅七轉的境地，縱是縣神武院的門生都很驚駭他，不敢同他叫板。

“啊！”

魯霸曉得麵前的蛇精凶悍，非他能夠抵擋，趁著靈寶射出的空擋，像一匹絹布般朝著山腳逃去，厲聲喝道：“姓常的，你給爺爺等著，爺爺遲早宰了你。”

圍觀的看客皆是驚呼起來，又猛地屏住呼吸，都麗堂皇的戲樓內坐滿了天孫貴族，敷裕的商賈，都隻要螞蟻般的大小，他們穿戴錦緞絲綢，歡聲笑語，樓內的香爐噴吐著煙霧，實在得就如同瑤池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