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樓戲[第2頁/共4頁]

水袖不時順著女子的玉臂滑落，銷魂、纏綿的肌膚暴露來，令人魂神倒置，竟似有香味從她酮體飄來。戲樓內的女子雖如螞蟻般大小，卻能清楚的看到她手臂間的守宮砂，血紅如火，觸目驚心，一時之間傳遍了淄川縣。

顧老郎入耳到常澈的話，撫摩著斑白髯毛，感喟地說道：“常墨客，你母親的病症非常古怪，老夫到縣醫館和諸位郎中大夫參議出一副藥劑，也隻能夠減輕你母親的痛苦，想要根治恐怕是很難的。”

老郎中瞥見常澈連夜翻山越嶺磨破的鞋腳根，暗自搖了點頭，不再勸說，將抓好的三副藥交給常澈，常澈取出銀兩遞給郎中，行過謝禮就告彆了。

常澈冷冷地回道：“桐鎮的稅收都是縣稅課使統管的，鎮裡集市的商稅都是監當官來收，桐鎮的捕快哪有資格來收稅？你仗著你爺爺是桐鎮三老，魚肉百姓、輕浮婦女，莫非不怕大明律法的製裁？”

話說常澈走山路到月夜時分，在一處破廟內歇歇腳，剛升起篝火，破廟外暴風吼怒，黑鱗大蟒嘴中咬著一隻四五斤的大野雞就來到了廟門口。

圍觀的看客皆是驚呼起來，又猛地屏住呼吸，都麗堂皇的戲樓內坐滿了天孫貴族，敷裕的商賈，都隻要螞蟻般的大小，他們穿戴錦緞絲綢，歡聲笑語，樓內的香爐噴吐著煙霧，實在得就如同瑤池普通。

彎曲折曲的河道穿過桐鎮，河麵船隻絡繹不斷，船隻種類繁多，多是一櫓一人的赤膊船，船隻固然粗陋，卻裝載著買賣用的牲口、貨色，有的還搭乘著幾小我，河埠處泊滿了船隻，首尾相互連接，熱烈不凡。

魯霸和一眾捕快抽出寒光閃閃的鐵尺，緊緊圍著常澈，鐵尺是明帝國捕快標配的兵器，鋒利難擋，削鐵如泥，披髮著迫人的氣味。

魯霸臉孔猙獰，恐喝道：“你常澈哪隻眼睛看到我魯霸逼迫良善？你給我聽好，桐鎮的監當官嚴冒死我來收你的稅，你倘若不將銀兩都交出來，就要被大爺們押回班房，莫非你想停滯公事，吃牢飯不成嗎？”

常澈嘲笑道：“帝國新律法規定：凡我帝國的百姓都有言語的權力，莫非你魯霸要實施禁令不成，魯霸你也曾是淄川書院的門生？莫非不曉得凡我帝國書院的門生，都要熟讀國教新政嗎？還是你底子冇將帝國律法放在眼中，任你隨便的踩踏。”

桐鎮，妙手藥鋪。

富強的古樹遮天蔽日，顯得陰沉沉的，一股股涼颼颼的山風吹來，樹木嘩啦啦作響，恰是殺人埋屍的好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