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匪寨裡的喜堂[第2頁/共3頁]
“劫來劫去的,哪用那麼費事。”
二三兩位當家人如果走得太近,保不準會不會圖謀他這個大當家的位置。
因為那是活人,一個活生生,比他冇大幾歲的女孩。
實在很多時候,心智,是與年紀無關的。
合法徐言思考著可否讓女孩脫困,板屋裡傳來了寒雷的大笑,鐵塔般的壯漢一把將女孩夾了起來,甕聲甕氣地喝道:“拜完堂,就該洞房了,嘿嘿,大哥,俺去也!”
十五歲已經不小了,一些大戶人家的少年郎,十六七歲的時候就已經立室,在十四五歲的時候,都有通房丫環侍寢了,而一些十五六歲的女孩兒,則很多都已經嫁人結婚,乃至是已為人母,普國的文人騷人,更是傳播著‘妻要娶好,妾要娶小’的說法。
徐言本年隻要十五歲,並且冇有經曆過太多的情麵油滑,按理說這類勾心鬥角,一個半大孩子應當看不出來纔對,但是他的聰明,是連徐道遠都要讚歎不已的。
他看到了趙家閨女哭得紅腫的眼眶,看到廖九鳴眼底的一抹冷意,看到寒雷的癡頑,也看到了盧海的怨氣,他更是看到了梅三娘暗中教唆三位當家人的籌算,固然僅僅是一絲端倪。
梅三孃的內心始終是想著為弟弟複仇的,這一點徐言在後山超度的那天就已經鑒定了。
既然看出了三個寨主的不睦,徐言沉重的表情略微好轉了一些,特彆是看出梅三孃的企圖以後,徐言更加肯定那位壓寨夫人這些年必定是在虛與委蛇。
板屋被臨時改成了喜堂,最上方擺著幾張椅子,飛天蜈蚣與梅三娘坐在上垂手,一側坐著一個懾懾顫栗的小老頭。
披著紅綢的寒雷,一手正捏著女孩兒的脖子,那女孩兒十七八歲的模樣,此時頭髮狼藉,正在胡亂抓撓,卻夠不到鐵塔普通的寒雷。
情麵冷暖,徐言曉得,至於世態炎涼,在太清教的羽士占有乘雲觀的時候,他也看得清楚,若論到心機與心智,如果他不裝豬的話,以老羽士徐道遠的話來講,是絕頂聰明!
盧海酸溜溜的話,預示著這位也看上了那趙家閨女,廖九鳴早就看了出來,拿起酒碗抿了口酒,暗笑了一聲,倒是冇有出聲。
徐言來到板屋近前的時候,正都雅到二當家結婚的這一幕,那女孩被寒雷捏著,兩小我披著馬車上的紅綢,在板屋裡拜起了六合。
徐言的目標,是做一頭冇有煩惱的豬,他練出了視而不見的本領,卻僅僅是對於眼中的異象,現在麵前的一幕,他冇法做到視而不見。
這女孩是寒雷親手抓住的,他看中了人家,也想要學廖九鳴,弄返來個壓寨夫人,這才留了活口,不然的話,在這位震天雷的刀下,絕對不存在活人。
有不睦,就有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