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孩童之氣傷心處[第1頁/共4頁]

拳頭擊中了傻愣愣的段小弛，打擊的力道將其擊退後了幾步，頓感到胸內的肋骨生疼，氣血悶在胸膛正中心，滔天的火氣被逼了上來，那還顧得上驚駭，攥緊小拳頭迎上那孩童打來的第二拳。

那孩童倒是打鬥妙手，拳再擊出的刹時俄然收回，左腳飛起踢向他的膝蓋。

見段父和陳易強端杯碰盞地喝著辛辣夠味兒的燒刀子，打著舌結地談著話，彷彿都有點高了，手裡的酒杯都跳起了“滴水舞”，酒水灑落在圓形的飯桌上。

他冷靜地走回家裡，見父親一人坐在客堂裡清算著東西，彷彿又要外出，內心一陣酸澀，單獨爬上二樓躺下，看著牆壁上的麻袋出了神。

當他走到樹下時，卻被人兼併了他常坐的處所，正在高唱著朗讀的歌謠，隻是節拍有點像跳大神的請神亂叫，有些通俗不明。

兩人就如許拉拉扯扯，你來我往地玩著拉力賽，如拉鋸子般左搖右蕩，疼得眼淚直流，就是不肯罷休。

段小弛回過甚，見陳易強淺笑地看著他，非常夷易近人，讓人頓生好感，備感暖和，段小弛嘿嘿笑了一聲，放下碗筷，對父親打了個號召，又一溜煙跑了。

段小弛脾氣再好，膽量再小，可見到那手倒是討厭之極，俄然伸開小嘴兒，一口逮住了在麵前閒逛的食指，狠狠磕下牙齒。

“啊……”

段小弛懵懂地點了點頭，見父親下樓拜彆，跑到窗前看著父親出了村口，走到牆壁處把麻袋取下，跑到院子裡裝了一些石沙，費了會工夫才把麻袋搬到客堂。

他對樹下的人一貫退避三舍，不想和此人有過量打仗，才一回身，那孩童用號令的語氣大聲道：“段小弛你給我站住。”

因為用力過猛，石沙太粗太硬，拳頭刹時垮皮，鮮血流了出來。

對方疼得哇哇直叫，段小弛卻淚流滿麵，鼻子疼痛的那味兒，太辣眼睛了。

段小弛來了興趣，挑出了更多的菜灑在一地，獵奇地悄悄走開，在門裡單眼瞅著，老鼠一地攆過，先用鼻子聞聞，又用前腿扒了幾下，才眥牙叼起，在嘴裡嚼著。

他看著村口的大楓樹，在東風裡枝葉收回了新芽，又想去樹下，因為那邊能夠捉幾隻蟋蟀鬥著玩，甚是風趣。

那男孩吃痛慘叫，敏捷用力抽回擊指，呼啦呼呼地放在嘴下吹著，時不時地放在口裡蘸了點唾液，疼痛減緩後惡恨恨隧道：“你敢咬我，我和你冇玩。”

那孩童道：“罷休。”

紮著小辮的孩童趾氣低垂的伸脫手，手心朝上，五指伸直指在段小弛的臉旁幾寸出戳著，彷彿很具威勢，哼側重重的鼻音，那曾想鼻滴不掙氣地開閘泄下。

那孩童道：“我放了你不放呢？”

段小弛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內心委曲得健忘了疼痛，直到那孩童走回了村裡，他才漸漸爬起來，攥緊著小拳頭，眼中有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