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風流寡婦[第3頁/共4頁]

“對，”牛娃子說：“孫孀婦的家，就在炮樓底下，我跟著劉龍摸到孫孀婦門前，差點被炮樓上的尖兵發明。”

早晨，新月兒從東方的樹稍上升起來，滿地班駁的月光。墨藍的天空繁星閃閃，盤龍灣村覆蓋在喧鬨冷僻的夜色裡。項先生、魯滿倉、阿四，另有韋太保派來的趙老蔫，悄悄從夜幕裡閃出來，和村邊的牛娃子接上了頭。

趙老蔫就是盤龍灣村的人，他伏在村頭一條壟溝裡，指著村裡說：“那邊，主街的石碾子中間，有鬼子的崗哨。另有，瞥見街心炮樓了嗎？跟個黑橛子似的，兩層樓高，樓頂也有尖兵。”

趙老蔫在前，其彆人在後，貓著腰貼著牆根，悄悄從街角摸進村裡，左拐右拐，繞過村內的崗哨，逐步走到炮樓的四周。

魯滿倉紮了紮腰帶，一個箭步，竄過衚衕，阿四緊跟在他的前麵，象隻貓一樣，悄悄出溜到劈麵牆下，魯滿倉往地下一蹲，阿四登著他的肩膀，兩小我搭了小我梯，一長身，阿四的腦袋便過了圍牆。

屋裡，放著一張桌子，一男一女，正在對坐喝酒，那男人穿件白襯衫，喝得酒酣耳熱，挽著袖子，敞著領口，那女人大抵就是孫孀婦了，穿一身素淨的紅花緞子衣褲，長相美麗，描眉畫目，渾身的媚態，正嘻笑著端著酒杯，湊到男人嘴邊。

“甚麼？甚麼慈明，哎喲哎喲。”

俄然，趙老蔫起家就跑。

這時候，阿四已經將那男人攏著兩臂擒住，魯滿倉將掛在衣架上的西裝上衣拿下來，從兜裡取出一隻紅色的勃朗寧擼子槍，拿在手上玩了一下，“喲，比利時貨，好槍，看來官不小啊。”

向裡望去，孫孀婦的屋裡，亮著燈火，窗上有人影閒逛。阿四毫不躊躇，一翻身爬上牆頭，又把魯滿倉拽上來。

“跛腳龍跟孫孀婦有來往嗎？”

“少廢話。”阿四一瞪眼。

誰曉得一會工夫，順著衚衕，傳來了一陣踢踢遝遝的腳步聲，月光下，幾個穿戴黑衣服的差人，哼著小調，歪歪愣愣地走了過來。

項先生和牛娃子猛地站起家來，竄上去，匕首一揮，一個差人被牛娃子紮傷了，項先生一邊收回撤退信號，一邊飛腿踹翻了一個，差人們本無戰役力，亂鬨哄地朝後退，項先生上前揪起趙老蔫，這時候，炮樓上又往這邊打槍，“叭叭，叭，”槍彈打在石牆上，竄起一溜火星。

魯滿倉和阿四聽到信號，已經從屋裡跑了出來，項先生簡短地說了聲：“撤。”

魯滿倉也從窗戶裡跳了出去，衝孫孀婦一瞪眼睛，“不準叫，再嚷我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