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山間古寺（2）[第4頁/共4頁]

“巧了，常言道‘渾水摸魚’，一條大魚亂跑亂闖，竟然一頭撞進他的手裡。”

這些凶神惡煞們承諾一聲，朝寺廟裡的各個房間奔去，踢門砸窗，搜尋起來，慈靜和小和尚禁止不住，叫苦連天，方江拉住慈明的胳膊，“大師，見怪不怪，其怪自敗，佛說，心不動則魔瘴自消，我們回屋去，持續下棋。”

和尚竟然喊出了“你奶奶的”，讓人不由莞爾，慈明放動手中的棋子，站起家來向窗外旁觀，方江笑道：“大師，心靜方能神定，雖有外魔，如何可氣燥？請寬坐，下棋，下棋。”

“我之前教書的時候，跟人結伴去河邊垂釣，火伴是個急性子，而我是慢性子，大家都曉得，垂釣需求耐煩等候，慢工出粗活，我坐在河邊，細心等候，而那急性子火伴倒是俄然提鉤看看，俄然換換魚食，折騰半晌，一條魚也釣不著，我則連續釣起三條。”

“對不起，”小和尚不耐煩地打斷方江的話，“我師父不在家，明天不待客。”說著便要關門，方江把身子向前一擠，阻擋住小和尚關門的手，笑嘻嘻地從兜裡取出兩張鈔票，塞進小和尚的懷裡，“小師父，看你臉孔慈愛，必然是有道高僧，這點功德錢請收下。阿彌陀佛。”

方江的神采嚴峻起來，用眼睛掃著寺院裡的旮旮旯旯，寺是古寺，青磚瓦楞班駁脫落，大殿裡的佛像宏偉泥胎老舊，塵垢蛛網間，模糊可見當日香客盈門的光輝，但是現在一片冷僻，冷僻裡透著一種奇特。

寺裡本來安溫馨靜，方江和慈明和尚下棋，室內也充滿了安祥之氣，這陣喧嘩顯得非常刺耳，隨即聽到小和尚在院裡喊叫起來，“乾甚麼？這是寺院，誰敢來這裡撒潑？你奶奶的，滾出去。”

慈明瞪了方江一眼，從速衝他擺手。

寺院的廟門緊閉著，幾隻晨起的小鳥，啾啾地鳴叫著，落在大殿的拱形飛簷上。晨霧象飄帶一樣，把院落諱飾得象個仙府。統統都安溫馨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