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屍橫遍野[第2頁/共3頁]

柳無言如有所思，望著她的背影，“提示你一下，你一個月的時候都不到了。”

靳褚將她抓得更緊了，他的唇抿成一條線，彷彿在禁止著甚麼，瞳孔如火般妖豔，“十七，你莫要把我逼急了，我也不曉得我會做出甚麼來。你明顯說過會護我下半輩子安寧，這才三千年你就厭倦了？”

禾錦停下了腳步，離他三步的間隔便再也冇有往前，“你承諾過我再不開殺戒的。”

禾錦內心俄然“突突”跳動起來，很不好受，她反射性地握住他的手，也隻是握了一下，便鬆開了。她悄悄吐出一口氣，麵色又冷酷如初，“你既然去過柳無言那邊，就該明白我為何要建皎月宮，現在我等的人也比及了，冇有需求再留著其彆人了。”

“那為甚麼要趕我走？”靳褚進步了聲音，回身拽住她的手，情感按捺不住地衝動起來，“我為了你連命都能夠不要，他能為你做甚麼？三千年前你命懸一線，他又在那裡？我為救你落了這瘸腿的弊端，你說過會護我下半輩子，可你現在就厭倦了我！”

柳無言換了個姿式，笑嘻嘻地看著她，“我本日替你算了三次，你想曉得嗎？”

“一場夢罷了。”她持續說，“三千年，夢該醒了。”

“我死都不會分開。”靳褚將手中的斷劍狠狠插在她麵前，拉拽著她的手握住劍柄，紅衣雪膚，過分於旖旎，“你要我走，就是要我死，那你就親手殺了我。”

禾錦微微鬆了手，剛生出退意就被他用力抓停止，緊到顫栗。

禾錦歎了一口氣，伸出纖細荏弱的手從身後將他抱住，下巴靠在他肩窩裡，先他服了軟，“冇有下次了。”

禾錦拿起了斷劍，靳褚的手都在抖，她將它舉起來，輕聲道：“你要告終，我就給你告終。”她用纖細的手握住殘破的劍，狠狠刺進本身胸口裡。

“嗬嗬，你這輩子最難過的劫，畢竟還是情劫。”柳無言蹲在樹梢上，往下看著她，清秀的臉龐掛著老謀深算。

禾錦聽到了他的話，卻彷彿漠不體貼，還是挺著背脊往前，長袍旖旎落地。

她悄悄歎了一口氣，落在心頭卻很重，“魔死了就化為了雲煙，哪另有靈魂？你已經膠葛幾千年了，該夠了……”

禾錦定在原地，久久冇有轉動。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終究回身，朝著那把斷劍走疇昔。

她沉默，“我冇有厭倦。”

“你要趕我走？”

靳褚手持斷劍，腳下滿地鮮血，他背對著她一動不動，一頭銀髮比血還紅，披在他身後好像來自天國的修羅。

“十七，我會讓你悔怨，必然會。”靳褚是笑著分開的，他最後轉頭看了她一眼，瞳孔已化作了妖魔，那笑能滲入進血液裡，讓人渾身如同針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