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終生相誤[第2頁/共3頁]

餘子書的變態讓禾錦坐立不安，她去了冥界，問餘子書第三世究竟產生了甚麼。冥王把存亡譜翻開看完，有點看熱烈似得樂了，“王女啊王女，你可把文星天尊害慘了！”

餘子書從她身側走疇昔，又退回一步，彷彿是認出了她，淺含笑道：“你如何也來了？”

“哎呀，還不是那冥王老兒說得太誇大了，讓我慚愧了好久。”

六界宴會，禾錦是代表魔尊來的，實在內心有些期盼神界派他來，冇想到還實在現了。她扯著他的衣袖，歡歡樂喜地說：“來，你坐我中間，我有好些話想跟你說。”

餘子書蹙著眉，唉聲感喟地搖著頭，“你不該來的，不該來的。”

羽士在院子裡擺下不小陣仗，算了半天硬說屋中有肮臟之物，仆人一通亂翻，將畫像儘數翻找出來。

“斷腸花又稱情花，你用精血刻在他身上，便是在他身材裡種了情根。他投胎之前雖不受影響，可投胎以後便是凡胎精神，又與你朝夕相處，不免產生情素。”

“那就好，那就好……”他懷念地看著她，緩緩閉上眼睛，遺憾地歎了一口氣，“那就好……”

禾錦感慨世事無常，還在想如何彌補本身的錯誤時，她又碰到了餘子書。

禾錦給他添了瓊香玉露，“我還覺得你曆練失利，連神都做不了了。”

中間另有題詩兩句：畫裡人不知畫外人癡，畫外人苦衷畫裡人拾。

整整三十年的等待，一向到牡丹枯死的那天，他也冇有再見到他想見的人。他鬱鬱寡歡，臥病在床，氣味奄奄之際終究見到了禾錦。

“你笑起來如何這麼都雅？”

餘子書的靈魂離體，凝在空中，她像以往一樣湊上前去打號召，誰知餘子書竟神采大變，後退了幾步。

那笑聲彷彿印在了腦筋裡，禾錦歸去以後，就害了一種叫相思的病。

“死？”禾錦吃吃笑了起來，“我命與天長，如何死得了。”

從那今後餘小公子便得寵了，他變得沉默寡言，經常在後山一呆就是一整天，守著那株牡丹花誰說話他都不睬。他父親恨鐵不成鋼，與他斷絕乾係趕削髮門，他抱著那株牡丹花決然決然地分開。

十世曆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禾錦遠遠地守著他，看著他長大、退隱、意氣風發、生老病死，心中感慨萬千。凡人不過數十載性命，卻冇想到能活得這麼出色。

“既來之則安之，這是天尊命裡一劫，誰也幫不了他。”

“此次我必定不拆台了。”禾錦舉起杯子，“我先乾爲敬。”

餘子書依她，在她中間坐下。

禾錦心頭莫名起了波紋。人雖生老病死，靈魂卻不會死，有甚麼好傷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