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兩難抉擇[第2頁/共3頁]

“亓笙，你怕主子嗎。”

他頓了一下，“應當怕的，但彷彿不是很怕。”

“是嗎。”

這個題目難倒了小桐，她也說不上來。

亓笙獵奇地看著她，“妖怪也要換牙齒嗎？”

驚雷炸響，全部宮殿都被照亮。

禾錦垂垂地鬆開了手，眼中的暴風暴雨凝成了冰霜，連聲音也森冷，“祁夢之啊祁夢之，你當真是膽小包天。”

禾錦猛地將他扔出去。

他轉頭，手中赤焰如血，一字一句：“禾錦，他日如有一天你落入我手中，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我也不清楚，但是化為人形以後，凡人會經曆的，我們都會經曆。”小桐捂著牙齒，皺緊了眉毛，一張小臉苦不堪言，“越說越難受……”

“嗯。”

禾錦的手擱在桌子邊上，悄悄敲擊著，廣大的衣袖垂下去。她的神情一如既往，卻無端讓人感覺是暴風雨到臨前的安好。

禾錦對他的話嗤之以鼻，“我等著。”

“可你不怕她啊。”

“怕就是怕，不怕就是不怕，甚麼叫不是很怕。”小桐翻了個圓潤的白眼，雙手托著腦袋，腳丫子閒逛著，“亓笙啊，你感覺主子凶起來嚇人嗎？”

“當然不會啦，她但是魔！和神一樣強大的存在，不老不死不傷不滅，何況主子具有毀天滅地的力量，誰能殺死她？”

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冒死咳嗽，咳出了一團團的鮮血，落在光滑如玉的石板上。他強撐著從地上坐起來，義無反顧地看著她，眼中是當年橫掃千軍萬馬時的決然決然。

在此強壓之下，祁夢之也冇有怕過。他沉著空中對她，不緊不慢地說：“隻要我一死，封印就會主動解開，動靜必定會傳到靳褚耳中。你是要我一條命，還是要靳褚和亓笙，孰輕孰重，本身衡量。”

亓笙鬼使神差地問道：“王女也會嗎？”

“你為何會曉得那件事？”

手指又用力了幾分，指甲變長變利，刺進他的皮膚裡，鮮紅的血順動手指流下來，紅與白看得清楚。禾錦的神采是從未有過的妖媚，她眼中的嗜血比任何時候吸他血都要濃厚，“你不怕死？”

“想活著分開的確就是癡心妄圖。”她冷冷地諷刺，眼中已經有了殺意。

戰神之子，該當如此。

“前次主子生機的時候比這還要可駭，連雲都是血紅血紅的，我差點覺得本身要腦袋不保了。”

祁夢之大笑了起來，聲聲狠冽，“你要我死當然輕易，但是你要禁止我說出阿誰奧妙，也一樣是癡心妄圖。”

第十三章 兩難決定

“我隻怕生不如死。”

“不曉得啊，痛痛的。”

她將一塊令牌扔在他身上，指尖一指，便在他體內重新下了一道印記，“在皎月宮的任何事你都不成向內裡提起，不然將觸發印記，灰飛煙滅。”